“陛下有令,此案全权交托东厂。将军可先回府休息,待案件水落石出,陛下自会召见将军。”他说。
“东厂办案,将军只管放心。”
这神色,即便什都没说,方临渊却清楚地看出他话里意思。
赵璴定早知道圣莲教案中牵扯,今天派人来,就是冲着冯翰学。
方临渊还有什不放心呢!赵璴这只千年狐狸,被他盯上,冯翰学只管在东厂天牢里多给自己念几遍往生经吧。
“奴婢东厂掌印时慎,参见方将军。”
时慎,赵璴人!
方临渊当即愣,眼睛也微微睁圆。他看着时慎,却见时慎姿态优雅地直起身来,朝他微微地笑着,表情里看不出任何端倪。
“锦衣卫林大人要事缠身,皇上特命奴婢前来接应方将军,将这些逆贼收押入东厂天牢。”
方临渊第时间反应,竟是看向周围。
甚广,他要想办法求得皇上准许,让他能够参与调查这个案件。
他知道很难,却又觉得该有个交代——
既是对他面前与耳中枉死者们,也是对他自己。
哀鸿之下,他做不到闭上眼睛。
火把光芒渐渐近,方临渊抬眼看去,便见是数十匹毛色油亮黑马。他们身上穿不是锦衣卫服制,墨绿色圆领锦袍,在火光之中像密林里游走而出蛇。
方临渊当即露出个然笑来,朝着时慎点点头。
“那便多要劳烦时公公。”
旁边,东厂番役们已然将院落周遭圣莲教众们纷纷缉拿回来。这些人多是被射中双腿,无法行动,被他们套上枷锁后押上后头刑
夜色茫茫,唯独他身后小院亮着灯火,像是浩渺夜空中颗离他最近星子。
是,他在想什,赵璴怎会在这里。
想到面前是赵璴人,方临渊总算放下些心来。他朝着时慎点点头,接着便见时慎侧过头去,看旁侧番役眼。
那两个番役当即转过身去,把拿住旁边瑟瑟发抖冯翰学。分明该是被从逆贼手里救下朝廷命官,在东厂手下却连那些逆贼待遇都不如,番役们拿住他时,甚至还将他嘴里塞着布又狠狠往里顶顶,严防他自尽。
方临渊转头看向时慎,便见时慎双吊梢眼露出个淡淡笑,冲他点点头。
东厂?
方临渊微微愣,抬眼看去,便看到为首那人陌生面孔。
三四十岁模样,面白无须,生副佞气横生吊梢眼。他骑在马上也是副腰背笔直高傲身姿,马匹缓缓停下时,垂眼看人神态居高临下,像只身姿柔软却羽毛锋利鹤。
怎不是林子濯?
方临渊神色有些戒备,接着便见那人翻身下马,朝他行礼之前,还不忘慢条斯理地整整身上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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