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他们神色,只是疑惑,却不慌张,像是对当日之事也不知情般。”
方临渊自知这样猜测很武断,但是据他对突厥人解,那些莽直蛮人若是心中有鬼,经他突兀问,决计不该有这样好定力。
他这话说得也有些犹疑,倒是林子濯,看向他
“你说。”方临渊连忙应道。
“陛下昨夜特下旨意,突厥使臣抵达京城,需严密监视他们动向。”林子濯说道。
“陛下是担心,突厥使臣会和上京城中西域商人勾结,再在城中作乱?”
林子濯点点头。
“现在整个使馆都在锦衣卫监视之下,不必担忧。”林子濯说。“但是北市西域商人数量众多,需要交给你们十六卫。”
……这是怎?
此处分明只他二人,还隔着宽阔条楚河汉界。
赵璴不明所以,却又怕吓着他,时只捻捻笼在衣袖下手,忍住想要触摸他头顶冲动。
——
钦天监遍观星象,挑下十日之后黄道吉日,迎接赛罕入宫。
方临渊被自己吓跳。
他赶紧坐回去。
罢罢,马车晃来晃去,毕竟不安全。再多有两次,只怕赵璴都要觉得他奇怪。
方临渊讪讪地在原处坐得端正。
便听赵璴片刻停顿之后,又说道:“只是怕有意外发生,传进皇帝耳朵里,他会对你生疑。”
方临渊当即明白,点头道:“好,这不是什难事。若有哪个商户有所异动,派人去通知锦衣卫。”
林子濯应声。
说到这个,方临渊微微顿,又道:“不过……陛下当真这样怀疑?”
林子濯看向他。
“昨日送突厥公主入京时,曾在使馆门前问过话。”方临渊眉目微微沉沉,回忆片刻,说道。
而在这日之后第二天,方临渊又次见到林子濯。
他看起来比前些日瘦些,精神也并不太好,眉目之间似沉着黑云。
想起他前些日被陛下申斥事,方临渊没有多问,只在卫戍司给他倒杯茶,说道:“今天有空吗?望江楼近日来批江南好酒,起去尝尝?”
林子濯却是摇摇头,抬眼看向他时,神色有些复杂。
片刻,林子濯接过茶盏,直饮半盏下肚,才开口道:“酒就不喝。今日来,是有要事寻你。”
方临渊有点不好意思地抿抿嘴唇。
看吧,人家赵璴还在为他仔细考量得失,他倒好,脑袋里面老窜出上回尴尬事。
他正襟危坐,在强烈羞愧之下,乖而郑重地点点头:“你说得没错!”
赵璴教他弄得微微怔。
他偏过头来,便见身边方临渊正襟危坐,双手搁在膝头,双湿漉漉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像个受训学生似,看起来乖巧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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