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过去些。”
再出声时,赵璴嗓音已有些沙哑。
——
方临渊衣袍尚且是干燥,没有淋漓下滴雨水,自然也没有赵璴冰火交叠触感。
方临渊只当他是在嘴硬。
赵璴微微顿。
只见隔着雨幕,方临渊双眼里全都是他,所有担忧,似乎也全都是因为他。
下刻,方临渊步上前。
又把伞遮在赵璴身前,正冲着风来方向,将西北方吹来冷雨尽数挡下来。
而因着这样动作,使得方临渊温热而坚韧身躯,恰好撞进他怀里。
赵璴微偏过头去,便见是道挺拔高挑身影。油纸伞遮住面容,却能看见握着伞柄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漂亮,白得在黑沉雨夜里像是能发光。
方临渊怎又出来?
被淋得冷气往骨头里钻赵璴微微拧起眉头。
有他在这儿,不会让粮草出事,这小将军怎还不放心,非要出来淋通雨吗?
赵璴单手握着伞,抬步便往方临渊那儿走去。
半天,看得赵璴直皱眉头。
按他们这样磨蹭,多久能将雨布整理好?若真淋湿粮食,毁物资,他们被申斥不要紧,方临渊可是要着急。
想起方才方临渊下车时,在风雨之中回头看好几眼,就知道他有多紧张这几车粮食。
赵璴眉心微凝,转头打着伞走回雨里。
群市集里摸爬滚打商贾力夫,到头来竟要他这个宫里养出人来指挥。
这样大风,伞还能顶什用!只这会儿,他身上都快湿透,他这样怕冷,驿馆里也没有大夫,若是生病可如何
隔着湿漉漉衣衫,温热触感透过紧贴着他冰凉湿冷,贴在他皮肉之上。
漫天冰冷风雨之下,唯独方临渊身躯是温热。
湿而沉重衣袍给人种错觉,像是两人肌肤紧贴在起。
他能感觉到方临渊鲜活而炽热肉体,紧贴着他,就在他怀里。
赵璴浑身僵。
二人迎面而行,在雨幕与伞檐之下目光相触之际,赵璴看见方临渊眼里明晃晃忧色。
他心下想斥责他,却忍不住地心底软,再大气性都化成声叹。
“粮草无事,你快先回去……”
“你怎还没进屋!”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也幸而赵璴素来冷静,区区点雨不会淋得他昏头,片刻之后,这些人便在他安排之下井井有条地盖好第车雨布。
只是赵璴衣袍已然被风雨淋个透湿。
湿漉漉衣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再加上喉咙处旧疾又发,隐约又痛又痒,愈发让他烦躁。
见着他们逐渐麻利起来,他便也不再说话,只冷眼在旁看着。
就在这时,隐约有踏着雨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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