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不知道,但是赵璴声音挺好听。
他闭着眼,眼前漆黑片,倒令他听觉愈发敏锐。
赵璴清润而略微低沉嗓音在他耳边响起,随着温热布巾擦过,竟让他感到些许酥痒。
“啊……”他脑袋空片刻,不知该怎答话。
但他这个反应,似是让赵璴误会。
……这办法好像不大管用,方临渊感觉自己脖颈更烫。
刚才进房间时,他还不敢看赵璴衣领和胸膛,现在,他似乎连赵璴脸都不敢看。
幸好,帕子擦拭过他脸颊时,他听见赵璴放轻些声音。
“闭眼。”他说。
好!
便是方临渊抱来被子,也并没有多厚实。
毕竟夏日刚过,这样小驿馆来往官吏不多,所以物资也很有限。
床被子上身,方临渊都还没感觉有多暖和,便见赵璴又拉过另外条被子,裹粽子似将他盖得严严实实。
方临渊只露出双眼睛,眼看着赵璴给他盖好被子之后,又走开。
很快,他打来盆温热水,里头搁着方雪白巾帕。
“困就睡吧。”他说。“不吵你。”
似是真以为他困,赵璴声音又放轻些,带上些许气音,听起来有点哑。
方临渊指尖颤,心脏跳得更猛。
作者有话说:
方临渊:男人居然也会勾引人!可怕得很!
方临渊赶紧闭上眼睛。
可柔软而温热布巾轻柔地擦过他脸,细细地朝他脖颈擦去,他似乎比睁着眼时更难捱。
他双睫毛乱颤,胸膛里心脏也扑通直跳。
“……为什要擦脸啊。”他只好开口,找些没用闲话,用以转移自己注意力。
“退热。”只听赵璴说道。“你从前发烧不是这样吗?”
接着便见赵璴将水盆放在床边,自己在床沿上坐下来,垂着眼从水盆中拧起帕子来。
灯火昏黄,赵璴湿漉漉发丝从脸颊侧垂落而下。
他没穿罗裙,却偏仍旧像个成精狐狸。可这狐狸眉睫却偏被灯火照出两分宁静安然意味,看起来竟显得有些……
贤惠。
哗啦啦水声在安静房中拧起,片刻,赵璴拿起方温热帕子来,转过头,开始替他擦额头与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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