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刚才看,衡大人在这里?”谭暨又道。“将军与谭大人若有什吩咐……”
“上次在营中说过,这些兵练得很差。枪法、阵型,全都塌糊涂,这是你这做主将过失。”只听方临渊说道。
“是,方将军教训得是。”谭暨眉目中轻蔑都懒得遮掩。
但幸好,方临渊似乎正在盛怒之中,没注意到他表情中
门口卫兵们匆匆跟上他。
谭暨不由得转头,看眼衡飞章背影。
怪事。
出于强烈好奇,他抬步推门而入,迎面便看见军帐之中,背着手沉着脸在帐中走来走去方临渊。
抬头看见他,方临渊脸色明显更难看。
这日午后,谭暨巡视过大营,便又溜达到方临渊军帐门前。
刚到帐外,便见几个卫兵守在那里,面色都不大好看。看见他来,为首那个卫兵当即上前阻拦。
“谭将军请留步。”他说。“衡大人正在里面。”
谭暨面带疑惑地朝军帐方向看眼。
下刻,里面便传出道模糊争执声。
几日下来,京城来钦差在方临渊将军带领之下,几乎将整个兖州大营翻查个遍。
大营账簿、粮饷发放记录、仓廪出入明细,还有士兵数量和名单。清清楚楚,事无巨细,却根本没查出任何问题来。
关于方临渊议论渐渐多。
都说这回审查兖州,本就是由方临渊将军而起。方将军外出剿匪,却偏信匪徒疯话,说是被兖州谭将军逼上梁山。方将军便将这些没来由胡话上报朝廷,领圣旨前来查谭将军。
这岂非滑稽!若什死囚匪首话都能尽信,那天下岂不乱套!
“谭将军,你是不知道来见上峰是要敲门吗?”他劈头盖脸地问道。
他神色很冷,但比起第天,谭暨已经不怕他。
不过只纸糊老虎,闹过这些天,早就千疮百孔,不堪击。
谭暨恭敬地笑道:“末将失礼,还请方将军恕罪。”
方临渊沉着脸不再说话。
“将军,陛下旨意唯有查问军中庶务项,您若还有别安排,恕下官无法奉陪!”
接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下刻,军帐门被猛地推开。
四目相对之际,谭暨和衡飞章皆是顿。
谭暨清楚地看见,衡飞章眉目笼罩着阴云,神色沉郁,眉头也皱得死紧。
看见谭暨,衡飞章脚步顿,继而什也没说,大步离开。
渐渐地,军中说什都有。
而作壁上观谭暨将军,自然乐得见到这样成果。
他隔两天就去方临渊帐外转圈,看看方临渊日甚日焦躁神色,再状若不经意地问问方将军查案结果如何。
方将军自然也不会给他什好脸色。
直到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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