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渊松口气,正以为赵璴这是听话之
“去拿那几户乡绅?”只听赵璴问道。
方临渊也没想瞒他,点头答道:“们手头人手不多,再晚些只怕他们要逃,到时就麻烦。”
“你只带剩下卫兵去?”只见赵璴微皱眉。
方临渊点头:“五十个人,足够。”
却见赵璴紧盯着他,毫不犹豫道:“跟你起去。”
待将这些人暂时关押入军中大牢,方临渊回到牢门前,低声问赵璴道。
只见赵璴摇摇头。
“没碰到。”他说。“里头怎样?”
“全都捆严实,嘴也堵住,没有自尽机会。”方临渊说道。“虽则已经跟衡大人说好,军中该不会起乱子,但还是留三十个人守在这里,以防万。”
赵璴点点头。
方临渊身后那人。
身白衣,高挑瘦削,不过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小白脸,又是个卑贱商贾,今日即便死,也只怪他自己不该掺和进皇家事情里……
下刻,他口中爆发出惨叫。
只见那剑锋停在小白脸面前只三寸之际,原本萧然而立方临渊忽地猎鹰般两步上前,长腿抬,当啷声,他佩剑应声而落。
谭暨疼得眼睛都黑。
方临渊愣,连忙说道:“你个商人,跟去岂非引人怀疑?”
“查出账册有异,特领你去拿人。”却见赵璴说道。“讲得通。”
方临渊却坚定地摇摇头。
“你这些日查探这样多消息,已经够辛苦,今日不必再作奔忙。”他说。“更何况,城里什状况尚且不明,若你,bao露身手,岂非惹麻烦上身?”
赵璴不说话。
远处,已经有人将高台上商贾带下去歇息,而衡飞章则留在台上。
文官极擅游说,尤其是眼下这样状况。军中士兵大多敢怒不敢言,却也都是从谭暨克扣粮草苛政之下艰难活到今日。
衡飞章给他们言明利害,他们也知道,如今谭暨等人大势已去,难以再威胁到他们与家人性命。反而若跟谭暨起事,那便必会殃及九族,士兵们在衡飞章劝告下情绪稳定,甚至有不少人激愤地主动要揭露谭暨罪行。
眼见这样情况,方临渊也能放心将大营交给衡飞章。
“事不宜迟,现在就要带人再去趟兖州城。”方临渊对赵璴说道。“你先留在营中歇息吧,今日就回。”
那快得看不见影子脚,径直踢在他手腕骨节之上,刹那间便将他腕骨踢得错位。
他山般高大身躯摔倒在地,再抬眼时,只能看见模糊视线之中,方临渊挡在那商贾面前,面无表情地垂眼看着他。
如那夜,他挡在那个异族女人身前模样。
——
“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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