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今年宫里真是多灾多难。明天就要过年,也是该办场傩仪,驱驱邪祟晦气……”
“嘘!别说话,有人来……”
方临渊抬眼看去。
便见门外,个身着锦袍、趾高气扬太监,领着几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来人
却不知,房中方临渊在战场上练得耳聪目明,隔着门扉,她们二人议论声全落进他耳中。
只是方临渊心下不安,正惦记着赵璴传入他手里纸条。
门外天色眼看着渐渐黑,送膳太监进进出出,离戌时没有多远。
他无暇应声,只当没有听见。
可下刻,宫女声音又传进他耳朵里。
当天夜里,上京城下整夜雪。
天色微明时,檐下过年红绸与灯笼都结冰,覆上层厚实积雪。
纷纷扬扬雪直下到正午,轮值太监增加两成,全都安排在宫殿外扫雪,生怕太过厚重冰雪阻挡年下繁盛庆典。
殿中两个宫女在廊下小声交谈着。
“昨夜路过太医院,见里头乱成团。”其中个问道。
什。”方临渊看着他们,仍旧是笑。“被几位推来搡去还任意呵斥,又不是孩子。”
几人面面相觑,片刻,有个最机灵扑通跪下来,连连说道:“侯爷恕罪,还请侯爷宽恕,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陛下呀!”
周围几个见状,当即纷纷下跪。
方临渊话里还能是什意思?即便这是陛下最不在意九公主,处置几个懒怠奴才,也不过是句话事罢。
方临渊却不再搭腔。
“昨夜皇上前去,发现毓贵妃娘娘直没喝太医给开安胎药。皇上许是担心娘娘胎,发大怒,争执间不知为何……被娘娘咬伤手,血淋淋,听说吓人极。”
便是殿中心乱如麻方临渊,闻言都是微微愣。
赛罕咬伤鸿佑帝?
外头,议论声还未停歇。
“你是说,昨夜太医院里头,是忙着在给皇上治伤?”
“你不知道吗?是毓贵妃娘娘胎不大安稳。”另个说道。“昨天晚上发作起来。”
“只是胎动,怎会乱成那样?”先前那个仔细想想。“今日也没听说毓贵妃落胎呀。”
“孩子保住。”另外个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是陛下。”
“什?”
“小声些!”另个忙压低声音道。“当心惊动侯爷。”
他低下头,朝着九公主友善笑。
“多谢你糖。”他指指自己嘴巴,手指划,飞快地做出个封口动作。“很甜。”
九公主也仰着头,眼神明亮地冲他露出个笑容,没有说话,只点两下头。
这孩子,竟眼就看懂,他是要她将方才糖果之事保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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