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璴痛恶背叛，亦不是会以德报怨
人。
他这
做，不过是在告诉他。只要他接受，那即便是最无法容忍背叛，他也可以视若无睹。
只要方临渊点头。
“殿下给
奴婢
笔银钱，又给奴婢几张田契，除此之外，还有张任命文书。”便见时慎缓缓说道。
方临渊：“……什？”
“殿下吩咐，如何处置，全听侯爷吩咐。”
……这话，赵璴今早倒是没告诉过他。
但想起清晨随口答应他时，赵璴看向他眼神，方临渊刹那间便明白，在那个时候，赵璴已经做好决定。
时慎无声地跟在身后，与他同停在天牢门外。
“侯爷如果想，只需句话，殿下就能将他留在锦衣卫里。”时慎说道。
方临渊却摇摇头。
现下朝野上下，都知道林子濯为鸿佑帝做什。
顶替将领出征，本就是不光彩极丑事，更何况鸿佑帝如今已然失势，他在天下人眼里，便不是忠臣，而是走狗。
“
深知你是个极好人。……与陛下说过，许多次……可陛下不相信，亦不可不忠……”
方临渊鼻间酸。
林子濯每句话都没有说谎。他知道。早在他被囚禁宫中时，鸿佑帝就说样话。
可有什办法呢？
他与林子濯样，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君主要怀疑谁，要处置谁，他们两个谁都是无法左右。
时日，你明里暗里地提醒，知道。皇命不可违抗，也知道。”
他顿顿，嗓音低些，却仍很坚定。
“没怪过你。”
林子濯怔怔地看着他。
片刻，他眼中隐约泛起水汽，喉头微哽，却还是说道。
只是，这几项处置方式……似乎没有项是责罚。
“他没有说，要怎罚他？”片刻停顿，方临渊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时慎却是摇头：“若是责罚，也全听侯爷您意思。”
方临渊明白。
他还有什不明白呢？
强将他留下，那便是强逼着他受万夫所指。
时慎见他摇头，便知趣地不再出声。
方临渊则在牢门外站定，许久，出声问道：“赵璴跟你说吗，他打算如何处置？”
时慎微微顿。
方临渊转头看他。
方临渊用力抿抿嘴，朝着林子濯重重地点头。
“知道。”
林子濯捂着脸，低头闷声哭泣起来。
方临渊则深吸口气，转身飞快地行出天牢。
再在里头待着，他只怕也要掉眼泪。
“你应该怪。”
“若设身处地，换做你，未必能够比你仗义。”方临渊却道。
“忠与义，也不知道该怎选。”
林子濯就这看着他，片刻，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与你共事这段时日，……”他哽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