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渊顿顿,还是真诚地答道:“听他说,你因此而冒险。”
赵璴为他穿上最后层锦袍,华光熠熠之下,他拿
“忙乱中易出差错不说,他们心为你,不必让他们再担谋逆罪名。”
随着他话,赵璴气息轻轻落在方临渊颈侧,轻而微凉,像是另层覆在他身上纱般。
方临渊没能接上话来,眼看着赵璴将这层衣衫穿好之后,来回检查番。
他俯身去量袍摆至地距离,又伸手丈量过他腰身,接着寸寸掠过他肩背,又执起他手来,检视衣袖长短。
方临渊心下又痒,身上又发烫,不由得抽回手,小声道:“都很合身。”
“怎让他们出去?”方临渊不大明白。
便见赵璴垂眼,嘴角勾起时,双手已经搁在方临渊革带上。
“来帮你换。”
方临渊耳根热,错开目光,不敢再看那轻晃垂毓之下,那双含着笑眼睛。
赵璴举动虽慢,却有条不紊。方临渊虽有些赧然,却还是顺着他动作张开手,任由他游刃有余地解下自己外袍。
伸手携住他手腕。
“来,看看。”他说。“内府监刚送来吉服。”
“你登基穿?”方临渊问。
赵璴笑着将他带到托盘前:“不是,是们。”
他声音很轻,平淡中隐有柔软缠绕,与素日冷肃截然不同。
赵璴轻轻笑声。
“宫里做出尺码,轻易也不会出错。”
说着,他又拿起旁绸衫,替方临渊穿上身。
吉服逶迤厚重,比他衮服更加庄重奢华。单衣袍便层层叠叠有数层之多,金红交织衣摆之下,更有层叠隐匿五色,是山海、是草木、是云水,更是苍生与万物。
赵璴层层为他穿着衣,在片衣料摩挲安静中,又问道:“怎忽然想起问这个?”
“今天听李承安说,他之前想入宫救,被你拦下。”片刻,方临渊问道。
赵璴嗯声,将他衣袍搭在旁,拿起拿起吉服最里层纱袍。
“本就不必他麻烦。”赵璴说着,将纱袍套在方临渊身上。
宫中内制蝉翼轻纱,柔软得像云烟般,赵璴动作亦是慢条斯理轻柔。
纱袍笼上方临渊肩背,赵璴手勾过他腰身,微垂下头,将袍上丝绦打结系起。
惹得伺候在面前宫女都忍不住低头,抿着嘴笑。
而旁侧,内府监掌印太监笑得眉眼喜庆:“侯爷既回来,奴婢着人伺候侯爷换上试试吧?若是哪里不合身,咱们再连夜去改。”
却见赵璴抬抬手,道:“不必,放下就先退出去吧。”
太监连忙躬身连连地应,指挥着宫女们将吉服摆成排,便恭敬地退出去。
殿中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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