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锡点头,他真没夸大,就算要哄骗裴回也不会用这低劣谎言。当今世道,江湖势大,武林世家传承百年,早有问鼎天下野心。个个朝世家望族看齐,规矩排场摆起来不输京城里王公贵族。
这种失衡状况必然会引来战火,或许再过不久,又要进行次新王朝更替。
谢锡靠在桌椅上,明明是没有骨头坐姿,放到他身上却变成慵懒贵气。宽大袖子上沾水汽还没干,缕长发垂下来落在肩头。正对着他灯花爆开下,光影抖动,氛围添份暧昧。
“师兄这点‘娇气’爱好,师弟愿意养着。不管在哪儿,只要师兄句话,都会出现在师兄面前,为师兄洗手作羹汤。”
透过烛光,能瞧见谢锡眉眼中认真。裴回似被灼烫眼睛般,迅速撇开目光,慌不择路逃避也没选条好路,正正对上谢锡胸膛。谢锡披着件长袍,用腰带随意裹住,衣襟大敞开便露出里头肌理分明胸膛,形状极为好看,瞧着便觉充满力量还不缺乏美感。
宋家庄。此行,但叫他们有去无回!”
谢锡在洗澡,隔着扇屏风还能看见人影。水声哗啦啦,烛光跳跃,光影落在墙面上,动作清二楚。裴回背对屏风,看不见人影却面对着光影,咬口桃花糕,满嘴软糯甜香。吞进肚里又喝口茶,眉头不由皱起来,这茶味道实在粗糙。
念头刚闪过,裴回便扶额感叹,这才几日就叫谢锡养叼舌头,以后回山门该怎办?
谢锡披件长袍出来,长发挽起,满身氤氲水汽。眉目更为俊朗,气质如雕琢出来美玉,温良恭谨。他见裴回眉头深锁便问:“师兄烦恼什?”
裴回老实说出烦恼,顿顿续道:“现在连外面茶水也喝不惯,未免娇气。”
裴回顿觉喉咙口有些痒,不自觉
谢锡心里打坏主意,就是要把裴回养娇,越娇气越好。上回在墓室里他算是看清裴回本质,好似吃得苦,实则受不得半点疼。如果比照高门望族里公子那般好好宠着,宠得离不开、连想跑劲儿也提不起才好。
由奢入俭难,现在喝不惯茶水,以后吃不惯其他厨子做饭,只习惯他给予所有。
谢锡这人,明明是被当成光风霁月世家公子培养长大,性格温和、气质儒雅,胸怀天下。却也有深深隐藏起来,属于身居高位者那可怕独占欲。平时宽厚大方只因不上心,旦上心,千方百计也得独占,而且势在必得。
谢锡脸上笑容愈发温柔无害,“人有口腹之欲再正常不过,师兄这不叫娇气。不说京城里名门望族,就说江湖中也有几个传承上百年门派,也是处处讲究。门派里面少主小姐吃穿住行样样精细,连出行都得八人大轿。”
裴回惊讶:“这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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