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回手指点着桌子:“之前忘问——”话语转,直接问道:“你家世应该不凡,对吧?”
谢锡从小到大就有着不同于其他人气势,哪怕他总是温和笑着,为人义气。但属于上位者轻慢和骄傲早已融入他骨子里,言行举止、姿态风度落落大方且平和稳重。有时,脱口而出话都带着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命令,而旁人时半会没有意识到便听从。
自信是他对自身才能肯定,隐藏起来傲慢来自于家世氛围影响,只要谢锡出现在人群中就定会成为焦点。而他作为上位者却并未怀疑自身能力,三言两语,自然而然接过领导担子。除非自小便生活在万人之上环境里,否则不会那自然命令他人。
谢锡微微侧首,对上裴回探究目光:“姓谢,随母姓。”
裴回在脑海里搜索到底有哪些人符合,最终筛选出汝阴谢氏。汝阴谢氏是百年世家,说起来也是声名赫赫。如今局势紧张,便有同姓武林世家跟汝阴谢氏认亲进族谱,前者想要氏族世家名声,后者想要分点从龙之功。各有所求,拍即合,当即唱出大戏来让天下人看。
他们是对消息,引来其他人好奇心。到最后,不分男女,全都去花钱买消息,买裴回和谢锡‘风月□□’消息。那些‘风月□□’自然是胡编乱造,谢锡怎可能会让外人知道?
裴回私底下提过几次,跃跃欲试想要提剑杀到风雨楼,但都被谢锡劝下来。谢锡说:“人都爱凑热闹,现在他们感到新奇,过段时间就没兴趣。你现在杀过去反而是大动干戈,把好不容易平静下去波浪又挑起来。”
裴回闷闷不乐:“他们瞎说。”便是听两件所谓‘风月□□’都要面红耳赤,风雨楼还编造无数根本没发生过。
谢锡淡笑:“师兄不喜欢?”
裴回点头。
谢锡:“不过置锥之地,三扯四攀拉过来关系也敢称世家。”
氏族世家跟武林世家不可相提并论,后者只需发展个百年就能以武立足,前者则是以底蕴、知
谢锡:“去同他们交涉。”
裴回更不悦:“风雨楼只收钱办事,明明他们胡编乱造,们还要给银子封他们嘴巴,这算什道理?还不如提剑打顿。”昆仑门人从不受气,不能随意杀人但可以打啊。打输是自己技不如人,活该被嘲。打赢自然替自己讨回公道,也能震慑他人。
谢锡正烹茶煮酒,懒洋洋,姿势却很优雅:“花点银子能摆平事情,不必费力气。”
裴回沉默,忽然想起谢锡提到他身家颇丰,连那传闻中嫏嬛宝地也比不上。他做到谢锡对面,直勾勾盯着他:“你到底是什人?”
“嗯?”谢锡抬眸,轻笑:“是谢锡,师兄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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