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谢锡把裴回抛之脑后,曾经悸动和好奇被压在无趣底下,又或者仅仅是被刻意遗忘、压制,等待哪天突然爆发出洪流淹没彼此。
再次相遇时,是在三天后深夜。
谢其烽喝得烂醉如泥,在院子里撒酒疯,佣人都不敢靠近。他还差点强迫裴回,被拦下来。勇叔找上谢锡,谢锡过去,冷冷地扫眼瘫倒在地上含糊不清呢语谢其烽,看向紧紧抱着胳膊裴回。
裴回背对着他,穿件长衬衫,到大腿处,上头两颗扣子没扣,露出锁骨和肩膀。头发有些凌乱,脸颊边是红,神情却很冷静。应该说是过于冷静,凛冽明锐气势,让他现在整个人如同柄出鞘剑,锋芒毕露,
他猜这人,应该就是谢其烽父亲,那位海城上层圈子传遍、神秘谢先生。超乎他想象,而且更为年轻,拥有那个年纪该有醇厚雍容,却没有该有苍老。
裴回说道:“叫裴回。”
谢锡:“谢其烽男朋友?”
裴回沉默片刻,点头:“是。”他们开诚布公,说是试试,确实也算交往。
谢锡扬起温柔笑,眼中光深沉、恶意。他说:“你知道他曾为个男人向出柜,而那个人就叫乔宣吗?”他还长得跟你样。
离开,甚至没想过去见裴回面。
这切,全被谢锡看在眼里。
他不动声色,袖手旁观,心里想法不为人知。
裴回还是跟往常那样,有时去花园照看那些花,有时去看望琴婆,大部分时候留在侧院不出门。谢锡却开始观察他,得知向来孤僻固执、把酱料方子看得比命还重要琴婆竟然愿意传他秘方,也知道被佣人视为吃男人软饭裴回,其实在网上开家花店。
他买种子,在侧院种植花朵,卖出去花价格很贵,销量很好。即便不住在谢宅也能生活得很好,他是为谢其烽才留在此处受人诟病。
裴回点头:“他跟说过。”彼此孤独,所以渴望温暖,但可能也因此而无法在短时间内靠近。
谢锡声音轻柔:“不在乎?”
裴回:“会等。”
谢锡顿时觉得无趣:“花园里花自有花匠打理,不用你去。”
裴回顿顿,没有为自己辩解,点点头:“知道,谢先生。”
可惜,谢其烽变心。
裴回跟谢锡第次相遇是在途经花园到暖房之间小石子路,裴回以为是意外,实际上是谢锡精心策划偶遇。
第次见到谢锡时,裴回愣住。那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看、最出色人物。男人、女人都比不上,风华无双。
谢锡睨着他,背后是烂漫花丛,有些懒散开口:“乔宣?”慢条斯理,优雅从容,声如金玉敲击,有些华丽,悦耳动听。
裴回:“您认错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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