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个眼神扫过来:“嗯?”
宋枫立刻后退两步,看看他神色,可怜吸吸鼻子,小肩膀抽抽转身上楼。
宋哲看着他身影在楼梯拐角消失,时有些沉默,有时候他甚至能感觉到他在疼,胸腔里最柔软地方破个洞,汩汩流出血来,然后日复日沉默,日复日消瘦。他忽然扶扶额,拿出手机打电话:“怎样?继续查,把所有经过船都查遍,包括那些私人游艇,嗯,有消息立刻通知。”
他挂上电话,为自己倒杯茶,出事地方是安
“嗯?”
“如果有天大嫂为救你而,”宋枫顿顿,还是把那个字说出口,“而……死,你怎办?”
宋哲向聪明,对什事都运筹帷幄,他从小到大叹气次数屈指可数,但此刻听到自家二弟话,他却叹口气:“他如果真能为做到那步,死也瞑目。”
宋枫嘴角抽:“大嫂为什那讨厌你?”
“不知道,”宋哲勾着舒适笑,“也许是曾经把他扔进笼子里关着原因吧。”
厨房。
宋枫没有拒绝,抱着小麟玩阵,接着起身过去帮忙,他看着这人忙碌身影,沉默半晌,艰难开口:“嫂子,当初那件事……你是怎熬过来?”
那人微微怔,轻声道:“时间长自然就过去,这世上没什过不去坎,虽然伤口不可能完全治好,但总不会让人那疼,那时候也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但还要照顾小麟,只能逼自己撑,你看现在不是也挺好。”
宋枫心底紧:“对不起……”
那人顿时无奈:“不是说过不用再说这三个字?”她看着他,“你怎,是不是出事?”
宋枫嘴角又是抽:“你当没问,回到上个问题,听说大嫂当初出事,你差点就跟着他起去是吗?”
宋哲喝口茶,温和道:“阿枫,你和不样,这辈子就认定他个人,你呢?”
宋枫有霎那间愣怔,接着张张口:“也……”
“你累,”宋哲温和打断,“回去休息吧。”
“不……”
宋枫摇摇头。
那人看他眼,转身关火,将菜铲进盘子里:“有时候看到你,就觉得航没有白死,无论发生什事,好好活着吧小枫。”
宋枫点头,帮她把饭菜端上桌,留下吃顿饭,他待时间不长,很快告辞,此刻夜幕降临,夜风吹在身上,有点冷,他打开车门,并没有发车,而是沉默坐半分钟,接着伸手盖住脸,所有人都告诉他好好活着,他自己也知道这点,只是活着太疼。
——太疼。
他回去时自家大哥正在客厅喝茶,看上去惬意非常,他看眼,忽然走过去:“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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