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既允诺义父要照顾好封如故,封如故便是他责任。
……也只是责任而已。
“遗世”之中发生何事,与他无尤,他何必要在意此人满身疮痍,何必要在意他忍耐之下笑容,癫迷之下清醒?
如无意识地捏紧指尖佛珠,想:是不在意。
封如故侧身支颐,看向打坐如,恍然间像是回到过去与他同游日子,心中稍稍安宁些。
如故看向腕上青莲花苞,耳边响起师兄忧心忡忡话。
“如故,你体内魔气已经融入经脉,师父与已用尽办法,却仍是无法祛除。只能用‘七花印’,将你体内灵力和魔气尽数封存,养于你体内七处。这‘七花印’功法,做些许调整,你只要擅动灵力,魔气侵体,青莲便会盛放,转而开出红莲,算是预警。”
“如故,你定记住,灵力可以小动,像抚灵琴、除邪气,这些都是无碍,即使红莲会绽放,也不会全开,稍后它会自行调整合拢;但是,你旦大量使用灵力、动用剑法,不管是风陵剑法还是归墟剑法,便有可能会导致红莲全开,全开之后红莲,是无法再合拢。”
“红莲开出三朵以内,尚能解决、替你抹除魔气;但开出四朵以上,即使是也无力挽回。切记切记。”
回过神来封如故,浑不在意地对着腕上花苞耸耸肩,笑脸依旧灿烂无双。
他扯过被子,拢住被药油揉得发烫肩膀,闭目沉思。
……黑衣鬼面,究竟是谁?
知道当年自己与师兄互换身份、下山游历事情,知道“遗世”中发生切,又知道他身负七花印人,会是谁?
封如故想到几个人,但很快便付诸笑。
师父他老人家早已飞升去也,常师兄从未离山,自是不可能做下这些恶事,燕师妹和三钗只知道自己身受重伤,对其他内情只是
“那爱操心好师兄啊,被当年受伤之事吓破胆,到现在还认为功体受损,不宜用剑。”封如故对答如流,将瞎话编得活灵活现,信手拈来,“需要身开三花对付敌手,在他看来简直危险至极……他意思,是要在遇上劲敌时,记得回山去搬救兵。”
说着,他又笑起来:“……不过,师兄都舍得把小红尘给,还有什可担心呢。”
如本还想问问,究竟当年在“遗世”中发生何事,他才会落下这样严重伤,但封如故声“小红尘”出口,如心中又不舒服起来。
而且他看得出来,封如故在有意规避当年之事,并不愿提。
他索性起身,示意他好好休息,自己却也不离开,取“众生相”,放在身侧,坐在房间角,闭目打坐,无声守戍着他,竟是担心练如心去而复返,或是那黑衣人趁机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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