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魔道,守块石头都不配。
思及此,衣上尘颗心几乎裂开,但他面上笑容越发灿烂。
“你为何这看?”衣上尘极尽能事地挖苦他,“练家哥哥,你不会是喜欢上吧?”
练如心望着他,言不发。
衣
在练如心这样神之子眼里,自己怕不过就是他养只动物,平时逗逗,旦触及他和他神石利益,便能脚踹开。
因为他根本没有心。
如心,如心,如有实无罢。
衣上尘摊开双手,大声笑道:“在这里留两年,这里早呆烦……”
他面朝着练如心往后退去,等着声挽留。
衣上尘几乎听不清自己声音:“既然碍你守护神石职责,你又何必救,放任重伤而死岂不更好?”
“你为神石而死,尽管是个错误,但依然要救你回来,还你命,恩怨两清。”
“恩怨……”衣上尘喃喃,“与你之间,是恩怨?”
练如心反问:“不是恩怨,又是什?”
……两年陪伴,他居然管这叫恩怨?
人留在这里,太孤独,多个留下来陪你,可不可以……”
练如心声音清冷如冰:“你走吧。”
衣上尘霍然转身,声音尖锐起来:“不走!”
喊过之后,衣上尘又觉得这不是认错态度,神情和声音道软化下来。
“以后不犯。”衣上尘讷讷道,“你不要赶走……”
他数十声,退十步,又多给练如心五步挽留自己机会。
然而练如心只是专注地看着他,没有表情。
……他直是这样。
他心里只有他城民,只有他责任,而自己只是他漫长人生里过客。
练如心说得没错,世人痛恨魔道,自己还砸别人神庙,闹出不小动静,再留下来,只会拖累他,甚至玷污神石声名。
衣上尘嘴角抖抖,似哭又似笑地指着练如心:“你……你有没有心啊?”
这句问句出,衣上尘先是自己愣愣,旋即捧腹大笑起来。
“是,忘!你没有心,你是石头里钻出来!”
练如心静静地看着他,不生气,也不难过,只是用心且专注地看着他。
衣上尘想,对,就是因为这种格外专注眼神,他才会误会练如心对自己别有情愫。
“没有说你错。”练如心敛着袖子,表情沉静,“但魔道存在,会为神石引来麻烦。你若是安分守己,还自罢,但现在,只想安心守好神石,至于其他……不做他想。”
衣上尘攥紧拳头。
……神石,神石。
他居然还不如块把练如心禁锢生、冷冰冰石头。
他想咬紧牙齿,逼自己清醒些,但是两齿相咬,他才发现自己齿关哆嗦得厉害,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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