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那人悠哉道,“宗主的蛊,中了容易,想解,可便难了。”
……
如一仿佛是在混沌人世中沉沉浮浮,他奋力挣出力气,一剑砍开混沌,于是,天地初分,万物复苏。
他睁开眼,定性归神,却见身旁被子中多出一片凸起。
如一心中微愕,伸手去触了一
在他小时候,义父高兴时,会“叭”地亲上他的脸颊,把他高举起来,赞他聪慧。
这是他学到的唯一示好的方式。
在如一模糊的头脑中,义父的形影有时很远了,远在风陵,有时又很近,近在他怀。
这让他有一种背德的羞愧,羞愧烧红了他的脸,又让他燥热,又让他欢喜。
漫漫长夜倏然而过,天边升起一颗启明星。
“兔崽子你还扒!唔——”
因为如一根本不说话,他不仅半点口头便宜都没能讨到,还白白骂了自己。
现在的封如故就活像是被人提了耳朵的兔子,只能蹬腿。
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流入凌乱的长发中。
为了躲避,他背手弓腰,紧紧握住还未来得及放下的床帐,妄图在这叫人眩晕的颠簸中找到一丝依凭。
多,轻轻吸着气笑道:“哈,瞧见没有,莲叶都是从烂泥里长出来的呢。”
如一说:“我可以治。”
封如故还想凑趣地问问,他打算如何治。
然而,封如故接下来想说的所有的话,统统被如一的动作封在了口中。
——他俯下身,将一双唇合在从枝叶末端,落下一吻,轻轻抚慰起那十年前的疮疤来。
……
青阳山中一夜平静,这让披着人皮混入山中的丁酉座下之徒有些惶恐。
据说那封如故心思如鬼,能看透人的五脏六腑,莫不是……
见同伴胡思乱想,另一名与他共同混入的弟子咬了一根草,翘腿躺在树上,安慰他道:“稍安勿躁。这蚀心蛊啊,效力因人而异,况且,封如故是何等人物,诱他入魔,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可机不可失……”
然而,这点依凭也很快被剥夺。
如一半强迫地拉过他的手,耐心扳开他紧握床帐的手指,以动作无声地命令封如故:握紧他的手。
床帐禁不得这般折腾,哗啦一声撒下,网罗住了两条随水漂沉的鱼。
二人分明坐成了欢喜佛的姿势,却只是浅浅地吻着,便用尽了一夜,烧尽了蜡烛。
如一不知这世上还有其他纵情之法。
一刀偿一吻,如一尚觉不足。
封如故从来不知这世上还有这等磨人的体验。
痒得钻了心,又酥得麻了心,一簇细电在体内不安分地来回钻动,惹得封如故即使攥紧了拳头,也忍不住发出断续的低吟,脚趾将床单都抓提起来一角。
他直着嗓子叫:“如一大师!大师!我错了!我错了!”
“你别欺负我了!求求你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