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它,断吧。
“是,你大可以拂袖而去!不过,你若转头走,这百来个人头顷刻间便会落地!这不是你们四门……对,现如今是三门,你们三门合办东皇祭礼,年轻精英却尽丧此地,只有你人活着回去,你们风陵名声不要吗?”
封如故将发热脑袋向后倚在槐树树干上,喉结微微滚动。
丁酉声音里透着叫人憎恶志在必得:“可是,你若回来,便不会杀他们!”
封
太久没有休息,封如故已然忘他还可以坐下。
山峦那头喊杀声淡,弱,唯余魔道们欢喜呼声和笑声。
他们本打算在第日就将这群小道捉拿起来,孰料白花月多光阴,折损成百徒儿,总算艰难地达成这心愿。
但是,他们最大心腹之患再次脱逃。这不是件好事,因此,必须及时弥补。
少顷,山峦间回荡起丁酉声音。
他势在必得,因而此次是倾巢出动。
风中翻飞着铁锈似腥味,淋遍周身。
封如故逆千人而行,心中并无快意,只余空洞与哀伤。
在他以为眼前之人再无可杀完日时,封如故眼前竟是豁然开朗。
他宛如把尖刀,再度破围而出。
“众家弟子小心——”
文忱正心虚间,忽闻他声厉喝,打个抖。
紧接着发生事情,更是叫他肝胆俱丧——
漫山遍野杀声乍然响起,火把相传,瞬间将这荒凉野山映作不夜之地。
掺在无尽杀声中,是丁酉狂放大笑:“谢谢这位小道友为等引路!”
“封如故,知道你未曾走远。你也不会走远!”他中气十足,声震旷野,“你道友,人不剩,皆落于手,虽然有已是无力回天,但活着人,你就这样不管吗?”
封如故嘴唇微动,骂几声。
他只需要切断牵丝线,那些人死生便都与他无关。
到那时,丁酉再不可能根据牵丝线找到他。
以他本事,他大可以随便找个地方躲,任丁酉在“遗世”中掘地翻天,他亦不惧。
然而这次,他无力再去保护任何人。
封如故其身如风,掠入林间,硬是摆脱追兵。
但是,除他之外,没有个人从那等包围中脱逃。
天地之间,当真只馀他人双剑,数着心尖上那几条已经彻底断裂开来牵丝线,心生茫然。
他孤独地倚树而立。
……
接下来发生切,封如故忘记。
他在十年之间努力回想,却怎样都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杀出重围。
那该是很激烈精彩战,但封如故忘却所有细节,只记得叠叠人,泼泼血,迎面而来,无休无止。
丁酉派人,专程尾随在文忱这尾特地被他放过漏网之鱼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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