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封如故接下来举动,更叫人后背发乍。
因为魔道实在忌惮此人鬼神本领,为求万全,将他浑身上下剥得只剩套雪白里衣,连鞋也扒去。
封如故灵脉被封,现在气力还抵不过只猫。
但他却抬起雪白干净赤足和叮当作响锁链,毫无恐惧地脚踩在丁酉肩窝上。
“不是
丁酉见他们个个乖觉,胸臆之中半悲愤,半快意,半烈焰,半清池,彼此相冲,叫他憋闷不已,索性把心中话口气吐出来。
“他可以口口声声唤着父母,但这世上,已没有父母能叫唤上声。等,你等,皆生于天地之间,道不同不相为谋,也就罢,难道们没有父母吗?”
“全家不过是修心道,自居深山,从未害过你们丝半毫,可你们道门杀父母,杀小弟时,何曾宽宥半分?!那个时候,你们可曾想过今日?”
丁酉阴恻恻道:“早没有下半生,但你们还有。所以这笔生意,稳赚不赔。”
那些弟子身落下风,又被人指着鼻子翻起旧账,听丁酉细数他满腹冤屈,心有戚戚焉,竟各自有羞愧之意。
丁酉去而复返,扔架骨架回来。
叫人毛骨悚然是,那骨架竟还活着。
他血肉模糊地呻·吟,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弱,像是只被拔光毛、又切断喙小鸟,除把嗓子,周身上下再无处东西可用。
再来趟,丁酉满意地发现,那些小道已经不敢以目怒视他,生怕引起他注意,脸颊统地泛着铁青或是灰青色,看得人赏心悦目。
最后,他着重将目光停在封如故脸上。
丁酉吐浊气,大觉快慰之时,突闻封如故开口道:“看来,丁宗主是有仇必报,不信奉‘冤冤相报何时’这套。”
丁酉看封如故眼,胸中方解疙瘩又冒出头来:“确实如此。怎,封道君有何高论?”
“没有高论,只觉得你说得好极,妙极。在这件事上,与丁宗主心念完全相同。”封如故道,“到方才为止,你共杀十二名道友,绝他们下半生,有朝日,同样会报复回来。到那时,会记得斩草除根。”
丁酉面目狰狞起来,快步走到封如故跟前,蹲下身来,轻声问道:“封道君,你是不是在找死?”
在场诸人,无不为封如故捏把冷汗。
叫他没想到是,封如故竟不错眼珠地看着他,嘴里还衔根新草,也不知这样盯他多久。
丁酉被他瞧得颇不自在,大仇得报喜悦也就势减二三分。
他重又将目光对准那些蔫头耷脑小鸡崽子们,心中快意也没有:“你们知道什是报应吗?”
没人应声。
这个时候,他们更愿意做被恐吓猴子,而不是被杀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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