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渐确挺想揍他顿让他长点记性,可现在是上班点,又在公司门口,程总要面子,便快步上去,把勾住程沅脖子,把人逮回自己怀里:“跑什?”
程沅以为要挨揍,怕得直缩脖子:“哥,有人,人。”
注意到弟弟眼里惶色,程渐心头软,锁住他肩膀手臂稍稍放松
他打量下程沅透红眼底,以及睫毛侧边没干涸湿迹:“……你跟他吵架?”
程沅比程渐身形足小号,两只手可以合拢着缩在程渐只手套里取暖:“没啊,就是胃不大舒服。”
程渐:“没吃早饭?”
程沅笑:“减肥。”
“减个屁。”程渐捏把他腰,“瘦成把柴,好看啊?!”
程渐不由分说地扯住程沅手,满握冰凉让他脸色更不好看。
他交替着扯下手套,丢进程沅怀里,嘲讽道:“他都穷到这份儿上?手套都买不起?”
程沅把围巾往下掖掖,露出嘴来、
他辩解说:“是不爱戴。”
这倒是真,程沅不爱戴围巾手套,尤其是围巾,围会儿就要发燥。
十分钟后,个穿淡灰色毛料西装大衣男人出现在公司楼下。
弟弟程沅缩在件短款羽绒服里,鼻尖和露在外头截脖子透白透粉,眼周泛红,看起来被冻得不轻。
程渐皱眉,略烦躁地伸手扯松系在颈间羊毛围巾。
很快,带着男士淡香水温暖包拢上程沅。
程沅却不大安分地抻抻脖子:“燥。”
程沅被捏得蹦q,撒娇道:“……哥。”
“哥哥哥,当你哥倒八辈子血霉。”程渐把手揣进衣兜,“还是不喝豆浆吧?那不去永和,去那边品粥铺。”
说着他随意朝四下看看,问:“车你停哪儿?”
程沅自然道:“他开去上班。坐公交来。”
程渐愣片刻,双眼瞪,程沅立刻警觉,先抱住脑袋窜出五步开外。
程沅还想说什,可和程渐对视,秒怂。
“说啊,继续说。”程渐冷笑声,“说他句,你能顶十句。你也就这点出息,捡个……石头都能当宝贝。”
扮演程沅池小池忙里偷闲地对系统说:“怀疑他刚才是想说粪球来着。”
系统觉得池小池说得很对。
程渐能把话咽下去,显然是不想和程沅开始就闹得太僵。
程渐瞪眼:“敢摘就揍你。”
程沅两腿哆嗦,老实。
程渐是真会揍人。
在七岁八岁狗都嫌年纪,程沅比其他小孩儿秀气得多,究其原因,是小时候不听话,就被哥哥抄着各种工具进行,bao力教育,给训得又乖又软。
强势父兄,软弱母亲,也难怪程沅会在遇见温柔杨白华后,头沉溺进去,任谁拉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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