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池:“这严格,要改口叫你六主任。”
六主任:“……是说,你真打算从贺长生身上下手?”
池小池下楼,转进超市,在货架间信步游荡:“是要从他身上下手没错。”
061隐约觉得他所说和自己理解并不是回事:“……你意思是,娄思凡很在意贺长生,所以如果能把贺长生拉过来,就能从娄思凡身上拿到更多悔意值……拿错,贺长生台灯螺口型号是e27。”
池小池把手里b22型号灯泡放回原位:“……除此之外,这回冬歌悲剧不会发生。你敢保证贺长生不会被娄思凡骗走吗?”
贺长生:“别麻烦……”
“推来推去才麻烦。”冬歌走到床边,隔着被子推把贺长生肩膀,把那热乎乎软绵绵身体压下去,“争取在回来前睡着。”
贺长生拉着被子说:“回来把灯泡钱还你。”
冬歌说:“睡醒再还。”
和他达成协议后,冬歌掩门离去。
在他绞尽脑汁地思考下个话题时,冬歌低头,钢笔尖在纸上划出嚓嚓轻响:“贺前辈,没关系,也不大习惯跟人说话。”
贺长生松口气:“嗯。”
冬歌说:“你睡吧。会儿把窗帘拉上,挡光。”
贺长生说:“你要写东西。”
冬歌说:“这不是有台灯?”
下午时候,冬歌果然来,带着沓草稿纸和钢笔。
贺长生向来是个人住,实在不大习惯屋里多另个人感觉,直躺在床上构思自己该怎向他搭话,以免显得自己这个东道主太不懂礼貌。
……以前这项工作都是由娄思凡负责。
他辗转反侧地想半天,想得有点缺氧,好容易才挤出句完整话:“你最近好吗。”
冬歌:“还好。”
池小池记得,冬歌刚残废时,向贺长生倾诉切。贺长生不敢相信好友是这样人,直接前去质问
061说:“你接触障碍又好。”
池小池顶着冬歌冷酷脸,口吻却是派漫不经心:“又不是豆腐咯,只要不是太亲密就没事情。”
061:“碰肩。”
池小池:“哇,碰肩也算亲密。”
061:“你以前会随便碰人肩吗。”
贺长生:“台灯坏。”
冬歌微微挑眉,把台灯拿起检查番:“是钨丝断。”
说完,他起身把窗帘拉好,屋内顿时陷入片让人昏昏欲睡昏黄色。
贺长生费劲地挣扎起来:“你……”
冬歌摸摸自己口袋,确定里面还有点零钱:“贺前辈,你先睡,出去买个新灯泡。”
贺长生:“……今年多大?”
冬歌:“15。”
贺长生:“比你大三岁半。”
冬歌:“嗯,知道。”
……贺长生没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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