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不让事情变得更难堪,他选择离开。
在简单对话后,贺长生说:“你去陪你爸妈吧。”
冬歌说:“陪你。”
贺长生说:“陪很无聊。要做舞蹈设计方案。”
冬歌说:“那很有意思啊。”
从年前喜报送到省队后,娄思凡状态就直不是很好,在接下来场全国性比赛里,甚至连初赛都没有进。
这件事情让娄思凡教练极为恼火,让他交起码五份个人检讨与分析。
而在下午聊天时,娄父也提起这件事,让他戒骄戒躁,多向同队冬歌学习。
那时娄思凡脸色就很不好。
贺长生知道这个话题不算很愉快,便想把话题引走:“冬歌也住在这里吧。明天去找他拜年,娄哥,你去吗。”
他问:“前辈,你来这里,是打算和娄前辈起过年吧。”
贺长生诡异地沉默会儿,才答:“嗯。和他吵架。”
……好,故事因果总算串起来。
贺长生本来打算和娄思凡起过年,意外发生口角;贺长生离开娄家,打算去火车站买票回省队,没想到钱包和手机被偷个干净,没办法,只能步行来找同在本地冬歌求助。
冬歌查查火车余票:“从大年初到初四票都卖完。”
:“多少?”
贺长生:“回省队火车票,大概120左右吧。”
冬歌说:“行。但现在应该没票。先在网上查查有没有剩余车票。”
贺长生:“手机丢。”
冬歌:“……先买个备用吧。”
贺长生这才想到,眼前人也是把花滑视作生命人,对他们而言,花滑永远不会无聊,每天都有崭新面貌。
于是他心更暖些:“好。”
向温文尔雅娄思凡竟炸营:“别提这个人行吗!”
贺长生愣:“……”
娄思凡发泄似叫喊起来:“到哪里都是他,到哪里都是他!这些年你没家可回,是谁收留你过年?你想去找他,好啊,你去啊,赶快去!别在这里——”
话出口,娄思凡也察觉不妥,张脸涨得红红紫紫,但再想收回已经晚。
贺长生对父母去世这件事早已无感,但朋友说出这样话,让他难以接受。
贺长生低着头:“坐大巴回去。”
冬歌说:“行,明天陪你去客运总站看看。”
贺长生说:“谢谢。”
贺长生没有说为什和娄思凡吵架,冬歌也没有问。
这份看似不近人情体贴却叫贺长生很是感激。
贺长生:“钱包和手机块被人偷。”
冬歌:“……你身上还有什?”
贺长生说:“身份证还在。身份证和钱包向来分开放。”
池小池:“……”
靠这个年让你过,就剩个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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