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依言照做,将匕首在手里滴溜溜挽个花,泼雪似锋芒划过,对准兽皮人脸。
徐行之拎住兽皮人,将他从墙上扯离,径直把他眼睛对准匕首尖刃。
兽皮人立时没声响,脑门上渗出汗来,吭哧瘪肚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行之说:“问什你便答,少跟说那些多余废话,听懂吗?”
眼睛距离匕
徐行之按紧他脑袋,唇角挑起点嘲讽笑意:“……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什情况。这里是你封山吗?你在这儿跟谁抖包袱卖关子呢?”
周望惊讶,吹声口哨。
……她好像明白,孟重光那些手段都是从谁那里学来。
兽皮人被挤得脑袋快要炸裂,气怒难当:“徐行之,非要将你碎……”
徐行之反问:“碎什?”
些口水润润喉,速速说清好。”
兽皮人目光愈加凶狠,可惜他脊柱受损,已然全瘫,灵力尚存,却分毫使不出来,急怒攻心,再瞧到徐行之这张脸,把熊熊心火把他眼睛都熬红:“你是什东西?狼子野心,背德无状,先杀恩师,又做那兔儿爷,和同门师弟交媾,行那龌龊不堪之事,你当你在现世种种所为,这蛮荒里无人知晓吗?”
徐行之看着兽皮人,微微皱眉,不再说话。
周望只负责在旁袖手观望。她从不管这种审讯逼问事情。
这间小室就是为审讯而造,隔三差五,孟重光都会拎些蛮荒之人进来,背着所有人单独审问这些人。
他摁住兽皮人脑袋,碰鸡蛋似往墙上撞几下。
兽皮人也算是有些修为,单靠个凡人臂力当然不至于碰碎他脑袋,但是被人这般戏耍,他已是着怒:“徐行之,你他妈……”
徐行之已经懒得听他这些唠唠叨叨不着边际碎话,转身问周望:“有匕首吗?”
瞧半天热闹周望自然乐于加把火,她从绑腿里抽出把匕首,走上前来,手捏住匕首刃,准备递给徐行之。
徐行之道:“不必给,把匕首亮出来便是。”
不管这些人进去前是多嚣张跋扈破口大骂,只要和孟重光在同间屋里待上时三刻,再被拎出来,个个都乖顺得像是鸡崽子。
见徐行之不言语,兽皮人气焰便又燃起来。
“以为身在蛮荒,就不晓得你那起子脏事吗?”兽皮人桀桀怪笑两声,“身旁养着名美姬。说出她名字,你怕是会吓跳。她也是你熟人,对你那点烂事可是若指……”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他便被徐行之猛然拎起,脸被狠狠按到侧墙上去。
他本就身负重伤,现在猝不及防被人抓着头发往墙上怼,哪里有什还手之力可言,黝黑脸肉被墙面挤得变形,可谓是睚眦尽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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