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对山主之位并无兴趣,然而已被架上高台,退无可退,就连看上去颇有微词广府君也在神情几度变幻中露出“认命”表情。
徐行之眼见大事将成,只得微叹声,目光自然下落,恰与孟重光四目相接。
孟重光眼中那毫无保留崇慕与温柔叫他心尖轻轻震,徐行之不自觉地便对他露出微笑。
若将来能够成为山主,能庇佑孟重光与九枝灯世平安喜乐话……
正想到此处,座下突然有骚动传来,徐行之循声望去,不禁勃然
本来安坐于座位上广府君本来便觉得此等典礼略有逾制,甚是不解,但见清静君如此庄重动作,他心中登时清明六分。
……师兄莫不是想借此机会,将未来继承风陵山主位之人定下?
徐行之?怎可以是徐行之?
坐于客位之上温雪尘倒是神色安然。
清静君向来疼宠徐行之,四门皆知,此回他元婴之体已成,风陵山未来山主非他莫属。
风观后又紧急返回谷中治疗,过这两日,身体好些,便趁盛会之机,前来风陵山登门拜访。
按温雪尘说法是:“看看你死没有。”
徐行之换上唯有在风陵山盛典时才会上身严衣锦袍,贴身吉服勾勒出极平滑细瘦腰线,腰间环珮,腕上覆铃,衣衫清白之色也无法将他浓秀飞扬俊逸神采压下三分。
只要不开口,他便是世上无双白玉公子。
看见温雪尘到来,他浅笑着摇扇而至:“温白毛,送什呀。”
此结果本在他意料之中,他特来拜贺,不过也是想看看徐行之那错愕难言神情,定然有趣得很。
当清静君摆出这般严肃姿态、引着他走向台中时,徐行之已然想到这种可能。
准确说来,自从那夜清静君在通天柱上刻字,徐行之便预料到迟早会有这天。
他小声道:“师父,不可。风陵山主之位着实受不起,广府君仍在其位,合该是他……”
清静君温声道:“师弟适宜辅佐,却太过古板,不宜担主位之尊。再说,都能胜任山主之位,你又有何不可。”
“双珊瑚玉树,十数种丹药,还有对青蝉炉鼎。”温雪尘仰头望他,微微蹙眉,“低下来。领子都未整好,不像样子。”
徐行之笑嘻嘻:“口气真像爹。”
温雪尘不接他话茬,只微微露出笑容来,望着那比自己还小两岁人,意气昂扬,煊赫如火,多年过去仍是副洒脱少年气度,着实令人歆羡。
典礼进行得十分顺遂,徐行之执笏持扇,步步登上青竹殿前高台,受玉冠,着玉带。清静君将玉带披覆在他颈间,温和地执住他手腕,将绑缚于他腕上银铃也并捉入手中,将他从地上牵起。
徐行之略有诧异:“……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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