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烟花你从何处弄来?听着不甚吵闹,也不震人。”温雪尘道。
徐行之扬眉浅笑:“个个亲手做呗。你那心病,该是受不噼里啪啦闹腾。怎样,好不好?”
“就为炸出这两个字?”
徐行之脸平静:“当然就为炸出这两个字啊。这还不够吗?”
温雪尘垂下头来,把玩着自己袖口慨叹道:“谁若是做你道侣,那可真是幸运。”
温雪尘颇为无奈:“你……”
然而,他话音刚起,数千道烟花便从徐行之身后直冲霄汉,移山倒海,光影乱云,此起彼伏炸开星华,渐渐构成两个遮天蔽日大字。
“雪、弦”。
此二字印流天际,久久不去。
周弦已在清凉谷外间置办好四合院里落脚,只待后日出嫁,此处千花绽放盛景,她那里亦是看得见。
个小崽子,懂得什。”
温雪尘审视地望着他:“他不行?难道你还在想着九枝灯?”
“这和小灯有什关系?”
徐行之越发糊涂,索性不多去想,揽住他肩:“你啊,少张罗事情。喏……”他指指曲驰,“看那位,比大四岁呢。”
曲驰没想到这事说来说去居然绕到自己身上来,不禁失笑:“自从师父飞升,丹阳峰诸事就归统领,哪里有时间想这些事情。”
“怎又是这套磕,烦不烦啊。”徐行之抱怨,“你是娘吗?”
温雪尘嘴角闪过丝温暖浅笑,即使很快将唇角放下,他眼底里也闪烁着难得柔和之光。
结束通混乱、把来参加婚礼风陵弟子各自轰回客殿内安寝,徐行之倦怠地打
万千星光火花落于徐行之肩膀之上,把他面容映照得格外清朗疏狂。
众位弟子均是傻眼,只有那些女弟子在看到天空时愣怔片刻,便欢呼雀跃地炸开来,个个比自己出嫁还高兴。
徐行之缥碧发带被风吹得滔滔翻飞,他大声道:“雪尘,这是送与你和小弦儿新婚贺礼。喜欢吗?”
温雪尘仰头望天,默然不语。
“……啧。”徐行之几步踱下斜坡,合拢手中折扇,敲敲温雪尘胸口,“说点什啊。”
温雪尘瞧也没瞧曲驰:“管不着他。就管你。”
徐行之半点不在意,嬉笑着跃下他轮椅:“你只需想着如何善待小弦儿,明年这时候给添个侄子侄女就行,旁可用不着你操心。”
他往前行出几步,从堆烟花中挑出个奇形怪状,跳上他方才躺卧斜坡,用火折子引燃,攥在手里,等待引线燃烧:“雪尘,看给你放个更有意思。”
几瞬后,他放开手掌,早便躁动不止烟花飞入低矮半空中,细碎似蜉蝣星辉在四人头顶打着旋儿散开。
徐行之摊开双臂,笑望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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