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南神情有些古怪,似是欢喜又似是忧郁,把陆御九打横拥在怀间时竟愣愣神,片刻后方才应声:“嗯。”
“哪儿呢?”
“楼上。老板腾扫间房间给他。”
徐行之叫孟重光在现世与蛮荒之间缝隙里寻找,看能否寻到陶闲魂核,但为不给大家虚妄希望,他要孟重光在找到魂核前,莫要告知众人他在寻找些什。
徐行之燃起线希望:“他可对你们说过什吗?”
解心远板眼道:“……徐师兄,只是不想叫你失这身衣裳。”
徐行之笑答:“嗯。”
“……这衣裳挺新。”
“嗯。”
“衣裳……”
看向徐平生:“……是行之?行之他出来?!”
徐行之扒回两件衣裳,又搜回这二人身上印信,妥善收拾好,又背着陆御九上路。
安睡片刻又有颠簸,陆御九茫茫然醒来,伏在徐行之背上喃喃地问:“徐师兄,怎?”
徐行之答:“没事儿,睡你。”
陆御九信任徐行之,便再次安安静静地把自己蜷起来。
“他累极,回来什也没说,驱动法力关门后,得枚钥匙。”周北南摊开只手,里面卧着枚浅浅浮动着光团,“孟重光让等你回来后将此物交给你,然后便睡过去。”
徐行之刚熊熊烧起心火兜头受盆冷水,但终究还是心疼占上风,扶着楼梯扶手便要上去:“去看看他。”
“他倒是不打紧。”周北南顿顿,“曲驰……他醒。”
徐行之往上走两阶,随口道:“……走时候他不就醒吗。”
周北南有些难以形容:“
解心远自己都说不下去,干脆刺溜声躲回符箓里去,眼不见心不烦。
徐行之朗声笑开。
悬月如同倦眼,星辰如同豪雨,徐行之背着陆御九,披挂着盐霜似光,路落至大悟山下小茶楼。
茶楼内灯火摇曳,上下通明,徐行之趁着月色叩门而入,将陆御九交给周北南时,尚未来得及将情况交代清楚,便见那原本亘在楼当中光门已消失不见。
徐行之怔:“……重光回来?”
徐行之再度上路时,外袍便留给陆御九,所幸陆御九身子热乎乎软绵绵,趴在身上已足可取暖。
御剑虽说安稳,然而高处风大,徐行之外袍掖得也不是很紧,不多时便像是只生白翅膀大鸟,扑啦啦朝远方飞去。
陆御九怀中符箓似有所感,明暗微变,道淡紫色幻影自其中脱胎而出,流云也似横卷而去。
半晌后,大鸟回归原位,温驯又暖和地趴在陆御九肩膀上。
解心远替陆御九细心地系上外袍飘带,捋平褶皱,刚想端详下自己成果,便见徐行之似笑非笑地拿眼睛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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