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回句:“好。”
随即他把手机放在盥洗台边。
站在镜子前,他把水龙头打开,展开那团被自己撕下来东五楼素描图。
失去那股力量影响,速写纸右下角字迹重新变得清晰可见。
南舟左手指尖个个读着上面数字,右手握着手机。
“背着兄弟们复习你心安吗!!”
“满分啊!《外国建筑史》这种纯靠背玩意儿你考满分像话吗?!”
南舟认真把每条信息看遍。
然后他在群里回句:“没说没复习。”
“只是问你们,考哪门。”
但他很困倦,来不及反驳,就又睡熟过去。
江舫指尖碰着他耳朵,下下,宛若亲吻。
他听不到江舫在对他轻声说“对不起”。
……
周早,上周五中期测试出成绩。
江舫说:“等会儿。在想件事。”
南舟很困。
他虽然面上不显,但他这天还是挺累。
南舟问:“想你朋友们吗?”
江舫失笑:“在想个朋友。他曾经是很爱。”
南舟挂断电话,继续洗漱。
李银航打着哈欠走进来,含含糊糊地对
值班医务室。
然而,副本还是规定120小时生存时间。
他们现在要做事情非常简单。
——等待副本结束。
南舟对那个在自己物品槽里疯狂愤怒着boss毫不介怀。
他拨通那个号码。
电话只响声,就被接起来。
那边谢相玉声音含着令人如沐春风笑意:“祝贺你。昨天看到,很漂亮破局。”
南舟不想和毫无参与感人谈论这件事:“想你有话要跟说。”
谢相玉爽朗笑开,发出邀约:“今天晚上12点,留学生宿舍楼顶层天台见。”
群里片缄默:“……”还真是。
但群里很快就又喧哗起来。
“不讲义气就对!请吃饭!”
“请吃烧烤!”
“老子点二十串大腰子!”
南舟穿着江舫睡衣睡裤,站在他洗漱间里洗漱时,放在侧手机嗡嗡震动不休,催命样。
他拿起手机看眼。
消息来自他宿舍群。
群里帮兄弟炸营,个个捶胸顿足、痛彻心扉。
“南舟你他娘不讲义气啊!”
南舟:“……”
南舟:“哦。”
江舫:“但也许过得太久。记反。”
南舟不服气地想,也有朋友。
那个朋友在窗前种苹果树。
他揣着它,睡又沉又好觉。
他没有做梦,只在恍惚间感觉有人摸着他耳朵。
耳朵在反复摩挲下变得愈发温热。
南舟往前蹭蹭,靠在个正面迎对着他怀抱上。
南舟问:“不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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