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航不大赞成。
按李银航意思,他们既然已经搞定最难搞定“朝晖”,最好还是留在这里,等着追杀时限过去,把积分稳妥地捏在手里,再论其他。
南舟却说:“想早点出去,看看‘亚当’情况。”
李银航头雾水:“谁是‘亚当’?”
南舟示意她看看自己
南舟有点懵:“你又没有伤。”
江舫不答话,只是拿着掌中用棕色玻璃小瓶盛装药,往南舟握着小药瓶上轻碰下。
——叮。
伴随而来是他带着点半温和半撒娇语气:“干杯啦。”
江舫口口认真地喝下苦药。
但后面突然加入点炼乳,就隐隐约约地甜起来。
江舫在他肩膀上用药粉画个桃心。
纵贯、淡红色创口自然而然地成箭形状,穿过自己那颗寡淡、无趣又经年损伤、泛着药味心,隔空刺得他胸口微微发麻。
犹豫犹豫,江舫还是让自己这颗心蝴蝶样停留在南舟肩膀上。
有外敷,也要配套内服药。
小憩觉南舟醒来后,就没什事。
李银航好奇围着他观察好几圈,终于承认,纸片人不愧是纸片人。
刚刚明明烧得面颊通红,现在不仅退烧,被贯穿伤口也已经长出淡粉色肉痂。
果然,在漫画设定里,没有什病是睡觉治不好。
江舫摸摸他额头,确认无事后,又取来药粉,在他半愈合伤口上薄涂层。
见他这样,南舟也叼着吸管,顺着他吞咽节奏乖乖喝。
南舟边啜饮,边好奇。
……很奇怪,真没有那苦。
他们只是对坐、看着对方,就感觉心里平静,十分要好。
喝完药后,江舫还想多问问他关于朋友事情,可惜南舟精力过于旺盛,不等他将话题引入正轨,便要下床继续出去找人,尽快结束这场99人赛。
刚刚伤药,是江舫趁南舟发烧迷迷糊糊之际哄着灌下去。
现如今南舟清醒,好甜本性发作,闻闻那包装和气味都类似双黄连口服液伤药,就没喝兴趣。
看南舟坐在那里,沉默地和管苦药较劲,李银航忍俊不禁。
南舟向来清冷得滴水不漏,只有身上偶尔展露出点天真执拗孩子影子,才让李银航产生“他原来是他们中最小那个”实感。
江舫接来嗅嗅,就自己取支,往南舟手里放上支:“你个,个。”
他专注地望着南舟伤口,轻声问:“刚才梦见什?”
南舟实话实说:“忘掉。”
他梦往往都是漏斗状,任何影像和言语都无法停留,只能残留淡淡余味。
刚刚那个梦余味,有点像咖啡奶冻。
咖啡粉在口中刚刚融化时有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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