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他汗毛倒竖地定睛细看时,马小裴又调整脖子角度,仰起头来,对他安慰地哂。
曹树光神经大条是经年不愈老毛病,见没什异常,便在心里笑话自己真是草木皆兵。
南舟带着江舫,路过并肩站在门后小夫妻两人身侧,挺有礼貌地对两人低头:“出去看看。”
曹树光倦怠地摆摆手,不打算阻止他们俩作死。
南舟:“你不跟们去吗?”
江舫下床,从善如流地应道:“那就承蒙惠顾,不胜感激。”
曹树光被这两个谜语人搞得头雾水、
哈?
不是说就在原地等吗?
目前看来,这鬼能栖身和跳跃传递介质,就只是镜面反射而已。
马小裴抬头,静静看他眼,在暗影下歪曲脖子,露出个曹树光丝毫没能察觉到森森冷笑。
南舟走到床边,对李银航伸出手来,沉默地招招。
李银航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就该省心,马上乖乖蹲进储物格。
南舟又转身看向江舫。
江舫直安安稳稳地坐在床上,连地也没下。
他是鬼母产下儿子,他被母亲复活,以正常人面孔,重新混入人群。
看到那异常膨胀黑色巨影,以及这样无孔不入、令人生寒潜伏感,曹树光自然而然想到这桩无头案。
凡有怨,可成降。
如果他尸体是被那背后之人窃走,那,这样个满腹怨念和杀意厉鬼游魂,真是最适合干降头这行。
曹树光把自己能提供情报和盘托出后,就眼巴巴盯着南舟,叫他给出应对办法。
曹树光觉得猫在这里挺好。
窗帘拉上,有镜子盥洗室门也关上,墙上用镜框装裱风景
他们只要躲在没有光源、没有形成镜面反射条件地方,不就切OK?
他看向妻子,想和她对下思路。
但马小裴就直安安静静地垂首站在他身侧,把头窝得很低。
曹树光甚至产生种诡异错觉。
她脑袋内组织和肌肉已经断裂,只剩层皮,藕断丝连地挂着这颗脑袋。
他单手撑着膝盖,笑道:“你计划,难道不需要帮忙吗。”
南舟垂目思索阵:“会很危险。”
江舫:“能猜到你想做什。你会需要个帮手。”
南舟仔细思考过江舫提议后,显然是打算接受。
他收回手,并认真承诺道:“会顾好你。”
“等。”
南舟也不拖泥带水,言简意赅道:“已经安排出去找降头寄体。在它找到降头源头这段时间里,们只需要活下来就好。”
“只需要活下来”……
这话说得曹树光掌心冒汗。
他偷偷在裤缝上蹭蹭后,又牵起小妻子手,并安慰地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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