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要有个当天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明、在家睡觉受害者家属出来顶罪。
到时候,舆论就可以被利用起来。
——被毁容受害者或她家属为不让杀人犯舒舒服服地死去,想个匪夷所思办法,把正常注射用药调换成剧毒。
听起来多像复仇爽片里情节,顺理成章,让人热血沸腾。
反正杀人犯本来就要死,现在无非是死得惨
林檎温文尔雅地:“嗯。”
苏澜同样轻声地:“你怎看?”
“……让看吗?”
林檎用他那让人如沐春风声音说:“立即切断切查理曼先生对外联系方式,盘查他在行刑前七日所有联系记录和转账记录。他表现非常异常,明显对杀人犯有着情感联系。巴泽尔那张脸下面,怀疑有另张脸。据所知,他儿子已经失踪很——”
苏澜掐住他手腕,也掐灭他话。
放下通讯器,林檎回到会议室。
长安区副队长级别以上“白盾”都集中在这里。
大家人手支电子烟,齐心协力地把会议室里抽得烟雾缭绕。
林檎进门前,随手关闭火灾报警器,免得引发无效报警。
所有人统无视他。
然也被察觉。
妈,这把寒光锃锃温柔刀。
“什事?”宁灼话音如常,“昨天忙死。”
那边林檎微微笑起来。
那本该是个赏心悦目温润微笑,可惜被从他嘴角延伸出来蜈蚣样疤痕完全破坏美感:“看看新闻吧。说不定心情会好点。”
她摇头道:“没人想听这样话。你明白吗?”
林檎眼睛蒙在那条白色绷带下,没人能看清他此刻情绪。
他平静耸肩:“所以大家都知道,根本没有必要让发言。”
……这件事才发生数个小时,还没有调查结果。
但林檎已经猜到结局。
他出去打电话前,二队队长在对昨天晚上事情发表看法。
现在他回来,四队队长正在慷慨激昂地喷着唾沫,要求调查所有被连环杀手毁容受害者及家属。
他理由是:“手段这残忍,定是仇杀!”
在四队队长洪亮如钟发言中,林檎侧过身,轻声问三队队长苏澜,也就是自己直属上司:“你说过吗?”
“说过。”她蹙着眉,“‘这件事很严重,们会做好舆论管控,在舆情上为大家尽量争取更多时间和空间’,片儿汤话嘛。”
林檎挂掉通讯,轻轻呼出口气。
……宁灼和这件事没关系就好。
毕竟,林檎还记得五年前,自己告诉宁灼考上“白盾”后,他眼中流露出强烈到可怕反感和冷漠。
“白盾”高层犯错倒霉,他应该挺开心。
这样算来,坏事里总还是有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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