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宁灼并没有失去全部意识。
他知道自己事情还没有做完。
他最讨厌这样。
突然,双手探上来,有些费力地抵在他胸口,把他身体推起来些。
紧接着,其中只手在宁灼肩头贯通伤口处抚抚,又用沾鲜血、温热手指去摸他脸,在他颊侧留下三道血痕。
密思考。
“海娜”距离这里只有半个小时车程。
宁灼把他生生从虎口里抢出来,又为他受重伤,理所应当地觉得这少年是自己东西,连丝毫把他交给别人想法都无。
回家。
带他起回去。
……不像是恐慌样子,而是在打量他,试探他是不是真晕倒。
宁灼大感讶异,却来不及细想,便被股噬人黑暗吞没。
作者有话要说:
单单:这怕不是黑吃黑。
宁灼蓄着口气,顶着眼前幢幢虚影,在归途中几次差点冲下盘山公路。
少年没哭也没喊,只是老实地坐在他身前,双手轻轻攀着他被血染污前襟,仰头望着他,不知道是害怕车速还是害怕他,心脏跳得飞快,咚咚咚,撞得宁灼肋骨疼。
宁灼视力和意识起变得晦暗难明,在遥遥看到“海娜”入口那块火山岩时,他精神松,无限伤痛和疲累就如同山岳崩摧样朝他压来。
他靠着最后点强硬意志力停稳车,冷厉地吩咐少年:“叫门。”
说罢,宁灼身体软,身体前倾,发冷额头压在少年温热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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