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苹果还拿在手里,属于现行犯。
林檎开口:“不是故意。小时候宁也给削过样苹果,看着有点怀念。”
他不解释还好,解释单飞白血直往脑门上涌。
单飞白看向宁灼,声音稍稍拖长:“——宁哥这好啊。”
林檎联想到前几天电话里那个年轻男人低低喘息声音,心下对他们关系猜到几分,马上尝试撇清关系:“他是人好……对谁都好。”
“你呢?”林檎以种极其温和态度,问出他最大疑惑,“你怎在这里?”
宁灼答:“业务工作。”
林檎:“什工作?”
宁灼抱起双臂,戒备道:“这是审问吗?”
“不是。”林檎说,“是朋友关心。”
林檎定定望向宁灼。
面对宁灼质询,林檎答非所问道:“你个子……没怎变。”
话说出口,林檎也知道这话说得不漂亮,忙笑着摆摆手:“不对不对。你——”
宁灼向外望眼,看到不远处正在指挥拍摄凯南先生。
他收回视线,打断林檎:“什时候和interest公司混到起去?”
他用小小气流音提醒他:“嘘。”
宁灼咬紧牙关,边维持着这个别扭拥抱,边侧耳倾听。
单飞白和他摩擦那段皮肤热得异常,总跃跃欲试地要分走他注意力。
直到宁灼确定,进来是那个他最不想听到熟悉足音,他心思才勉强回到正轨。
没想到会这巧。
单飞白非常擅长利用自己情绪。
他知道自己挑在这时候插科打诨,能够稍稍化解些他们出现在这里不合理,也能给宁哥留出更多情绪缓冲带。
可现在他是认真地难受,心脏火烧火燎样地热着、涩着、酸着
单飞白在旁边轻轻点头:“啊,朋友。”
宁灼转过头:“有你什事儿?”
单飞白小声控诉:“……偷苹果。”
他孩子气腔调让宁灼在不动声色紧绷状态中略略松弛下来:“闭嘴。会儿再削个给你就是。”
林檎脸有点发烧。
林檎好脾气地笑:“不借他们力,进都进不来。”
宁灼面上不显,在心里轻轻点头。
他是有心要捧林檎把。
但林檎要还是固执地认为,在银槌市靠“破案能力强”就能解决切,那他更适合去扮家家酒。
目前看来,林檎还没那愚钝。
偏偏是林檎走到有他那间。
又偏偏在此时,监狱广播声响起。
既然计划开始,有些人无论如何是避不过。
于是,宁灼越过单飞白肩膀,按下抽水马桶按键,随即把揽住他,低声道:“出去。”
当三个人同时出现,病房里气氛迅速变得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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