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微欠欠身,调整坐姿:“不知道。但他需要知道。”
他之前不把自己计划告知唐凯唱,是因为唐凯唱懵懵懂懂,脑子里没长“仇恨”这根弦。
不告诉闵旻,是因为这事不动则已,动则是惊天动地,她哪怕稍有理智,都不会同意他们去涉险。
金雪深事情则不样。
他有权参与其中。
“他身体还挺结实,被关两年,能卖脏器都卖,勉强换套廉价维生,还是直没死。那些高利贷也知道他这样下去活不长,打算把他最后点利用价值榨干净,再把他处理掉。”
“‘海娜’刚成立时候,傅老大还会偶尔出下任务。金雪深是他弄回来。傅老大又给他换套最好机械内脏,算是救他命。”
单飞白何等乖觉,见宁灼把金雪深过往对自己和盘托出,马上然。
下个有仇要报,是金雪深。
他将刚刚接收到信息简要分析遍,提炼出最大疑点:“他父母那个‘朋友’,是真死吗?”
口气:“他家原来挺有钱。金雪深还有个妹妹,叫知寒。”
单飞白觉得“知寒”这个名字耳熟。
经过回想,他记起来,金雪深那把金红色微电浆弓箭,弓柄上就雕刻着“知寒”两字。
宁灼语音平淡地诉说着那个家破人亡悲剧:“金雪深父母被人骗,给朋友做笔高利贷担保。结果朋友出意外,突然没命。就这着,他们全家都被搭进去。”
“资金链断,车没,家没。是彻彻底底落到底。”
宁灼做个简单总结陈词:“等病好点,会再跟‘调律师’联系。”
没想到,还没等宁灼联系“调律师”,“调律师”却主动联系他。
这还是他们相识以来第次。
这时,宁灼病已经好大半,虽然还是会咳嗽气喘,但好歹能自
宁灼瞄单飞白眼。
他这动物样直觉,确够准。
“是。他没死。”
“直觉得那位朋友死得太蹊跷,所以托‘调律师’帮留意着。后来,查到他做过生物换脸记录,还在黑市里买全套正经身份证明。……现在,他在韦威公司做个小顾问,也算是过上有妻有子、有房有车幸福日子。”
“金雪深他知道吗?”
“金雪深和金知寒都小,他父母实在走投无路,索性带着全家烧炭z.sha。”
“他挺不幸。只有他个人命够硬,活下来。”
说到这里,宁灼稍顿顿,伸手压住胸口。
他被触动点昔年伤疤。
缓过那阵隐痛,宁灼继续说:“人死债不烂。金雪深既然没死,所有债就都落在他头上。他被送到器官黑市,被关在黑屋子里等配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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