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况,江澈当然都知道,不过他还在等。
直到天夜里,郑书记声不响吃完晚饭,神秘兮兮地问江澈,“老江,你知道炒股真正包赚不赔,赚大钱办法是什吗?”
江澈摇头。
郑书记眼神发光冒出两个字:“做庄。”
“你要做庄?就算是选支小盘子股,这没有几百万也玩不动啊。”1993年初,几百万并不是个很小数字。
“怎样,老江你要不要跟点?”
“去南关之前,给咱俩翻个番。”
“咱们这几天先把收购包装厂钱赚出来。”
郑书记完全膨胀,口气越来越大,基本就差说沪市是他提款机——那还是因为,这个时候还没有自动提款机。
然后,他亏。
1992,1993,这个国家股票市场处于幼稚阶段,从管理者到股民都样。
管理者在小心谨慎摸索规则,管理体制和监督手段都极为不完善。
而股民,很疯狂。
他们习惯于拥而上,在,bao涨指数下忽视切风险。以至于有人当笑话说,当时盛海、深圳,总是时不时会冒出来几个牛市入场新人,事到临头才难以置信发问:“怎,股市还会跌吗?”
他们同样习惯于哄而散,割肉跑路比谁都果断。很多明明可以下行抄底,明明就应该很快会反弹股票,就这被跑崩。
郑忻峰摇头,像是交代机密说:“不是,很多人合伙,老手操盘,咱们参份吧?”
终于来。
郑书记嫩,郑书记稳不住,郑书
牛市里当然也是会亏钱,亏6000多,郑书记自己钱,他选择没跟江澈说。很多股民都有类似情况,赚,跟家人朋友大吹大擂,亏,咬牙不吭声,直到最后藏也藏不住。
其实还赚4000多,但是不甘心,像是被人抢钱,很多股民都是因为同样心理越亏越多,郑书记咬牙来把大,再亏10000。
他在江澈面前笑容变得很僵硬。
赚钱轻飘飘、美滋滋,亏钱郁闷、不甘,短短几天内都尝,情绪变得急切,人变得焦虑,判断力下降,恨不得把全部砸回来,再大赚笔……
这正是那些人拉人入坑惯用手法,他们对新入市“土包子”心理把握十分准确。
毕竟这个时候还没有涨停、跌停,想想你就知道这种“疯狂”有多可怕。
其实这种幼稚情况到十几二十年后也还依然存在,只不过程度略有差别,过程稍微复杂罢。
郑书记在股票市场盈利达到第个万,仅仅万而已,但是它带来种“靠智慧轻取”,不费吹灰之力,予取予求错觉。
至此,从感觉上,沪市已经尽在郑书记掌握之中。
他把年终奖金剩余24万全部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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