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江爸没有马上回去屋里，而是在院里先抽
根烟，稳定情绪。
“怎
？”江妈走到门口问。
“没事，就是有两笔借款，
想再去确定下，好放心点。”没让妻子跟着发愁，江爸说着话，进门拿衣服和车钥匙，说：“
会儿你先睡，不知道多久回来。”
江爸走几步，又回头，笑着说：“说不定还要喝顿。”
“醉可别开车。”江妈交代。
“到明年年底，利润低于400万，辞职退出。”王蔚说。
所谓谈判，其实绝大部分情况，都是双方在心底做好多层次
预案，然后且看对谈过程中，彼此能触及到哪层。
王蔚这个赌约，大概可以叫做赌约吧，其实风险奇大，因为江澈要是有心，完全可以给他使绊子，但他认为不会，因为他判断：
这人是想借鸡生蛋，而不是杀鸡取卵。
“那就这样。”江澈觉得谈到这就行，起身伸手说：“你拟好合约，让胡彪碇胡总带着钱和人先来找你。过两天就到。”
“江老板没精力参与业务经营管理，这个们年后看，就很合理。”
他意思是年后，江澈就会觉得自己赚大。
江澈笑下，点头，等着他说下去，有时候跟人谈条件，不定要咄咄逼人……让人摸不清，也能逼出对方底线。
“你是真有勇气。”郑忻峰在旁说句，语气倒还不错。
这话意思王蔚很明白，谈不拢，就是对手，以他实力，被针对话现在几乎肯定会出局。但是他性格，相比失去掌控权，也许宁愿出局换跑道。
“放心吧，你还不知道。”
江爸开车出来，先到银行领导家附近，准备试着再谈谈，死马当活马医。结果他刚把车停好，就发现两个熟人从路口转出来，正准备上车。
“老江？”对方也看江爸。
“诶，老顾，肥赵……巧。
握手，告别。
有只蝴蝶扇扇翅膀，这世顺风，至少起步阶段，会迅猛许多就是。
……
临州。
江爸出门到院里，连着接几个电话，他谈好借款中，有两家反悔，银行那边，本来说好明早放款，现在也在询问地址说要退还礼品，说得道貌岸然。
这点，江澈猜到，所以并没有下手太狠。
“股份稀释方面，合约承诺；商场同盟关系，合约承诺。江老板……坐着收钱。”王蔚几乎完全洞悉江澈投资他目，给出，都是江澈正好需要条件，然后他又说道：“百分之三十。”
加百分之五，据说前世顺风，王蔚持股比例就始终保持在70%左右，相比之下，奇高无比……很神奇，这就凑上。
看来是真到底线。
“然后呢？”江澈终于主动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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