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办?
他整个人贴在门上,顺着门缓缓滑下去,歪着脑袋,就这瘫坐在江澈房门口。
轻微地鼾声响起,他想表达意思,夜游症中途结束,就地睡着。就是这回没人帮忙解说,自己也不便开口,他不知道安红能不能理解这段表演。
右眼偷偷睁开条缝,郑忻峰发现安红手上没有“凶器”,稍微松口气。
她走近,走过郑忻峰身边,似乎偏头看眼,脚步迟缓
就像年多前,他刚开始跑厂商,跑市场那会儿,没经验喝醉也给人姑娘乱摸过回,不过当时程度比这回轻,只上只手,而且那回安红成功跑掉,郑书记跟着就睡过去。
夜梦醒后他隐约觉得昨晚好像发生过什,但是不肯定,印象不清晰也不具体……这样,事情反而慢慢就混过去。
今晚糟就糟在,他当时被扇醒,两人有过目光对视。
两者区别,可以举个例子,譬如,个明清时代女子,洗澡时候,窗上布帘子掉,身子凑巧被几个男人看见……
她担心着,害怕着,整日以泪洗面——果然,外面议论纷纷,不少人上门安慰她,鼓励她——她终于z.sha。
感觉就像是恐怖片里被鬼怪追杀,危急时刻,队友毫无同情心,关上门。
走廊里光线有些暗,人在门外,郑忻峰神情惊慌扭头看眼,走廊那头,自己房间门还开着,安红人倒是暂时没追杀出来。
等杀来就晚,转回头砸两下门,郑忻峰压着嗓子喊:“老江,你不能这不仗义吧?”
“不能吗?太能。”江澈隔门老气横秋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啊,不是不报,吉时已到。”
接着脚步声传来,说话声音离门渐远,江澈边往回走边说道:“你知道那天晚上刚下飞机,直接头撞爸妈手里,是什感觉吗?”
她想z.sha——但是事情根本无人说,也没人关心、在意——她渐渐也觉得好像没事发生,继续平静地活着,只是从此注意把布帘子扎得更紧些。
这是种很大概可以叫做“无视即无事”现象。
“笃、笃。”
皮鞋踩在偏薄地毯上,响声有些闷。
来,郑忻峰现在情况,被堵在走廊头,现在跑都没地跑……
“……”郑忻峰:“可是你爸妈又不会真弄死你。”
“安红应该也不会吧?”
江澈说完头扎床上,拿被子蒙住头,他现在自己也晕着呢。
其实,真被干掉大概是不会,这点郑忻峰自己也知道,现在最实际问题在于:他不知道怎去面对人家姑娘,连道歉认错都不能去做。
于是,恐慌和尴尬同爆发,满脑子只想着先躲再说,想着等到尴尬时间过,什事都会容易收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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