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露天
大排档只开
盏灯，四周片漆黑，凉风习习，桌上炭炉架烤鱼，冒着热气，酒杯空又满，满又空……
年轻人目光里尽是不可思议。
老头淡淡地接着说：“当时，
到深城……他们在，在……”
“在干什
？”
“……坐圈，手牵手，唱歌。”
“不是啊，200对几千，还是因为有反骨仔，输咱也不丢人啊。”年轻人着急道。
关于肥勇故事结局诸多猜想，年轻人可以轻松否掉其中条，因为至少他很确定，肥勇没有被沉海。至于剩下那些，他内心更愿意相信当然是那个寡不敌众，血战落败故事。
“打个XX……”老头突然激动下，嘴里骂句脏话，稳下来后主动转换话题，说：“别瞎打听，交代你那些个新铁盘子，你记得买吗？”
“嗯，买，网上买。”年轻人回答：“寄顺风，应该这两天就能到。”
“……”老头手托着个铁盘，铁盘里是刚收拾下来残羹冷炙和碗筷，手在抖，碗筷磕碰着当啷发响。
给你……”
顿下，又用挑衅目光看着胖老板，问：“老头，没问题吧？”
另几个小混混同时跟着向前围拢几步。
“……没问题。”老头笑笑，拿钱，收桌，再没句多话。
小混混们觉得抖威风，大声笑着聊着，志得意满走。
……
199
抬另只手指指年轻人，老头咬着牙，没好气说：“你再用顺风，你，你就给滚。”
年轻人愣愣，跟着眼睛发亮，竟是有点亢奋起来，仗着和老头向亲近，非但不怕，反而厚脸皮笑着追上去，“顺风，顺风怎，勇伯？你当年在深城，不会是跟王蔚还干过吧？他现在可……”
“王蔚算个屁。”老头啐口，接着神情有些怅然，缓缓说道：“要不是因为另外那个混蛋，现在，也许就没有顺风。”
“没有顺风……另外那个，谁啊？”
“……真想听？”老头想想，说：“行吧，你去弄条鱼，再搬箱酒，洗好碗，会儿过来给你讲。”
排挡里负责烤鱼年轻人在不远处默默放下手里铁家伙，走过来，边上手帮着收拾，边问：“勇伯，没事吧？”
“没事。”老头笑着摇摇头，说：“不过现在小混混啊，唉，真是越混越没样子，混到两百块钱都掏不起，跑个看排挡老头面前来抖威风。想当年，咱……”
“当年……对，咱当年到后来，到底是怎样啊？”
年轻人本就好奇许久，直没得到答案，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追问起来满眼都是热切和向往。
老头仰起头看看远处，张嘴，又合上，苦笑着摆手说：“不提……说出来嫌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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