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二姨和小姨他们两家也去吗？”
“二姨
家去二姨父家那边
，小姨，小姨好像说小姨夫家里来人，也去不，外婆说就因为这样，家里就小舅个不着调
，她觉着冷清，让咱俩定得去陪她。”
“……你外婆哪里是怕冷清啊。”许久，张妈妈叹口气，说：“她是心疼，担心咱俩，又不敢直接说。”
母女俩沉默会儿。
“去吧，咱买点年货带过去。”张妈妈做决定，说：“新衣服也买上，免得你外婆看见，又跑去给咱俩买……她买可老气，能把你穿成老姑娘。”
他本身早年是下乡知青。其实那几代下乡知青，并非都像电视小说里习惯描述，回来有当官父母和不错条件，事实很多知青回到城市最初，无所有。
张宝文就是这样个回乡知青，但是人长得恨不错，脑子嘴巴也活，所以追求娶到张雨清妈妈，个当时正式国营厂员工，也算是重新在城市站住脚跟。
再之后，就是个很简单，山望见山更高故事。
张宝文走那年，张雨清十岁出头。
……
那间出租屋。
妈妈后来找份私人工厂工作，按工资收入，其实比原来在国营厂还好些，但是人更辛苦，同时因为缺乏各种生活保障，开销也变大许多，所以日子反而变得更拮据些。
按说是不应该，因为张雨清如今已经大学毕业半年。
这姑娘当初门心思就是留在庆州，进z.府部门，争口气，后来凭着自己成绩和努力，差不多也算是如愿，分配在工商局下面个小部门。
但是这种欢喜并没有持续太久……
“妈，你睡着吗？”
躺在同张床上，因为习惯早睡省电，出租屋里早早熄灯，张雨清在黑暗中直没睡着，心气高人被压抑着，往往总是更痛苦。
这半年，她也不是没想过干脆出来另找份工作，但是妈妈直坚持，死活不同意。
劳累天张妈妈勉强睁开眼睛，说：“没呢。”
“那个，外婆说，让咱俩去她那边过年，咱去吗？”
因为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莫名被人卡，该她名额上有人，她被调去街道上个办事处，呆就是半年，而且这期间编制直被卡着，只能作为外聘临时人员，拿着每月三十多块补贴。
“肯定是那个女人弄。”张妈妈很早就说，她口中那个女人，就是张雨清生父张宝文后来老婆。
“怪
不该还没弄好就到处去说。原本是想着说总算争口气，就没忍住。”张妈妈还说。
那个女人家里就是工商系统，和张宝文样都是二婚，结婚时她带孩子，张宝文没带，之后又生个。
张宝文后来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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