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
“!”惜莲隔窗没好气骂道:“狗日,收留你吃饭、收留你住……你他妈想睡?!还你啊,那个内向不吭声,想不到你胆还挺大。”
“明个儿除夕,不开门,好好卖你们烟,放尊重点。”过会儿,她又威胁说。
到最后,听着脚步声走,好像还有几句含糊不清笑骂,也可能是眼泪里夹笑。
“嗯。”
“高兴吧?哈。假设啊,是说假设,要是咱当时有钱,进来这儿……你懂意思吧?”廖敦实猥琐地笑笑,问:“你想睡谁?”
童阳支吾下不吭声。
“想睡惜莲,好看啊,她说她以前是大队枝花。”廖敦实自己美滋滋说道。
童阳犹豫半天,艰难无比憋出几个字:“敏红姐。”这家伙高中就暗恋自己成熟女老师。
“回头赚钱,咱们对半分。这过年工夫,估计着大概比你们在修理铺赚多倍,肯定能有。”
她是好意,因为她并不知道两个人其实还有别出路,她看见只是两个寒假留下打工穷苦人家孩子,被骗,如今几乎身无分文,没得吃,没得住。
廖敦实没犹豫太久,这事对他来说没负担。
童阳犹豫好会儿,问:“能给顶帽子吗?带沿。”
两个人站天,补好多次货,扣分钱分下来共还54块。
落魄才子,被困青楼,被风尘女子收留,受接济……然后混得出头天,始乱终弃。
这是古时候故事,戏曲、小说里都有。
1994年春节前夕,它以种特殊方式,又演绎次。
……
隔天早。
两个未经人事生瓜蛋子这议论着……
“唰。”
突然勺子冷水就洒过来。
两个人头脸凉,慌乱中骨碌翻起来。
“谁?”
不敢想。
夜里照旧躺在厨房里,关灯,摸着钱。
廖敦实喜滋滋说:“童阳……童阳。”
“嗯?”
“咱这赚钱。”
稀饭咸菜,女人们给多舀两碗。
吃饭时候,敏红姐说:“你们俩要是真没处去,又还想挣点钱,们几个倒是想到个主意,要不要听?”
廖敦实点头。
“这整条巷子都是发廊。”敏红姐朝外指下说:“外边巷子口两边各有个小卖铺,这会儿人回去过年都关……这几天他们烟都没处买,得跑老远。”
“有地方能弄来香烟,本钱也能出。你们俩大学生不怕丢丑话,弄俩盒子,就跟民国电影里似,往巷子口站站。这样里边喊,外边过路,加起来天估计能卖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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