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日子折腾散人会想说,去你妹吧,问题他真可以,他人生最大阅历和认知缺陷,就在于他根本不知道,
他是能说,古今上下,天南海北,军事政治,秘闻八卦,什都能跟你扯。文史能讲,黄腔能开,就是四九城里代代少年人拍婆子那点事儿,讲来照样有满满滋味。
“老崔,崔健你们知道吧?给你们讲个老崔当年事,他丫当年臭装,差点让人花(打伤)……”
“你说谁,宋柯?那铁瓷啊,欸给你们讲宋柯事啊,你们知道他长那样,凭什招那多姑娘?”
“对,他吉他谈得是不错,不过主要不是这个,是他那话儿……嘿,天赋异禀。”
“窦唯?熟,那也是铁瓷啊,那小子个性比较怪你们知道吧,现在好像不做乐队,单玩儿,越玩越开。”
饭后带些粗糙简单食物,江澈和高晓松、老狼,刘名声、薇薇师姐,还有其他民谣歌手起,回到入夜后舞台续摊。
大概十几个人,就这零零散散围圈坐着,手里拿着啤酒瓶……把木吉他放在旁。
偶尔有人来兴致,放下酒瓶拿起吉他弹唱首不知名歌,趁着酒意把声音和情绪都洒在夜风里。
“好。”
个唱完,大伙儿胡乱吼几声,然后下个。或也有时候,个唱到半,另个拿起吉他接上,唱个简单地和声。
“……”
在高晓松嘴里,谁都是铁瓷,谁那点事儿,他好像都在场,而且能讲成故事。
这样人注定有口饭吃,或者准确点说,高晓松同志其实打从生下来那天起,就完全不必担心这些问题,他家庭背景在那里——外公是深大首任校长,外婆是北航筹建人之,外舅公式燕京城四大名医之,舅舅是清华系主任,父母也都是清华教授,母亲还是梁思成学生,继父更牛,是开国副总理之孙。
大概就是这样人,才最适合在这样个时代,去叛逆,去做个满怀江湖和梦想文艺青年。
当他多年后说出那句其实挺让人糟心话——生活不止眼前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田野。
这场景哪怕江澈其实不是个文艺青年,依然觉得有趣,有种莫名地放松感和寥廓感。
依然有些青涩老狼,就如他二十年后样腼腆少话,哪怕喝得多,也是缓慢语速,大多时候安静在听,偶尔才说几句。
他也唱歌,把吉他横在膝盖上,低着头很自由,很平淡地唱。
这个时候江澈才知道原来他自己也写歌,而且写还不错,就像许多人都是在多年后通过网络综艺认识个腿很白胖子,返回头才知道,高晓松原先也唱歌。
大多数时候是高晓松在说话,京城侃爷风范展开,就有点儿拦不住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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