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珏不仅爱钱如命,自私吝啬,还怕死。
操你妈。
这都几个半小时。
方珏就这等着,大概五点时候,身后传来开门时候,钥匙撞击清脆响声,脚步声慢慢接近他,白珣半蹲下身子,看着他眼睛。
“小珏。”
第二天,方珏醒来,床畔是冰凉,白珣已经走。
方珏茫然想——明明起很早。
吃完早饭,方珏看着外面景色,像是要最后记住他们样,每寸都刻在骨子里,他拿出手机。
“喂,白珣,”方珏轻声说,“你现在回来。”
“怎?”白珣说,“在开会。”
方珏最后爆发在三月中旬,还未到四月份,花都还没开遍。
他做噩梦,梦到白珣结婚,穿着白色西装,脸上是温柔笑意,拿着捧花,方珏茫然找着自己,最后在角落看到血肉淋漓自己,新娘新郎交换钻戒,他身边都是人民币,红花花,跟灼人火样,烧他浑身痛。
醒之后,方珏近乎冷静看着白珣,额头上都是虚汗——白珣又是半夜回来,他似乎很累,没有力气去做爱,他想起之前他做噩梦时候,白珣是抱着他,很温柔拍拍他,安抚他。
可是现在,方珏发现自己不在他怀里,可能是睡着时候挣开。
方珏又重新挤回去,抱着他腰,白珣被他这个小动作弄醒,无意识搂紧他,迷迷糊糊叫他声:“小珏……”
方珏朝他伸出手,“腿麻。”
“怎坐这儿这久,”白珣皱着眉,把他扶起来,他手很有力,现在扶着他,以前进入他,都很有力,“叫来做什?”
“你在这儿坐着,”方珏指指沙发,“等半小时。”
“干什?”白珣看着他,眼神平静。
“白珣,算求你,行吧?”方珏副漫不经心样子,他抽回手,掩饰自己颤抖,“你就在这儿,
“不管,你现在回来!’黄昏里’,你回来!”方珏屁股坐在地上,跟撒泼样,“你不回来,就从这儿跳下去!”
“小珏你别闹,”白珣有些无奈,“在开会。”
方珏:“半小时内。”
说完,他干脆利落挂电话,呆呆坐在窗边,觉得自己很可怜。阳光逐渐暗淡下来,“黄昏里”都是黄昏,白珣没有到。
他太能拿捏自己。
“嗯,”方珏应完才觉得好笑,个睡着人,怎可能听得见。
但白珣却是醒,看着他,声音有些哑:“做噩梦吗?”
“嗯,”方珏往他怀里拱拱,“害怕。”
白珣没有问他做什梦,他轻轻揉着方觉得后颈,终是抵不过沉沉睡意,动作渐渐停,睡过去。
方珏昂起头,亲吻下白珣侧脸,不带任何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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