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喷出来,扭过头,就看见李澜悄悄地从屏风后探出小半个头来,正朝他挤眉弄眼。
李言忍俊不禁,轻笑声,拿手遥遥地点点他,又虚弹指,李澜赶紧捂住额头,缩回去。
李言把本该盛这苦丁茶却被换成蜂蜜花露茶盏放下,心说待会儿再收拾乐意他们几个,越发没规矩,只会纵着澜儿胡闹——
嘴角却又忍不住弯弯。
谢别到底是在别臣子跪得战战兢兢俯首帖耳时候,唯还能抬着头直着腰同皇帝讲道理那个,立刻见缝插针地讲许多不能草率操办理由。
李言绷着脸听着,总算给谢别面子,没再说些诛心怪话,临又喝口蜂蜜花露,这才抛出句话来:“叫陈勉拟个条陈来,朕且看看。”
礼部尚书陈勉连忙叩首,恭恭敬敬地应声是。
李言却话锋转:“子念,你堂堂丞相,日理万机,何苦这样琐碎事也事必躬亲?你不陪着他们来,朕难道还能把陈尚书嚼吧嚼吧吃不成?”
礼部几个堂官都还是第次听到皇帝说笑,心里纳罕,但碍着皇帝积威,面上仍不敢露,只是叩首连称不敢。
李言觉得没劲,面上难得露出笑意也敛,仍旧是冷傲得近乎阴鸷颜色,淡淡地问:“都起来吧,还有什事,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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