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还拍拍它脸。
“久等,走吧。刚好
阮玉看着它。
最终,笑笑。
阮玉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对它说着:“好,知道。马上起床。再睡会儿,再等十分钟就起来。”阮玉似乎从来不把狗崽儿当狗看,每次和他说话时候语气,就像是对自己家小孩儿。
狗崽儿蹲在地上盯着他,张胖胖狗脸露出若有所思神情。
现在是早上七点四十。
如何和抑郁症人群相处?
……
阮玉醒来时候天已经亮。窗外可以看见线红色天际线,仿佛下秒太阳就会从其间跃出来。
他知道他应该动起来。最近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身体已经进入警报状态。只是他就是提不起劲,阮玉躺在床上,看不见阳光,也看不见红色,所有切和他隔离起来,成层压抑灰黑。
医生说自从离婚后他病情又加重些,阮玉有些漠然,又有些难过。
不是第次听说,他生父,当年就是因为抑郁直接z.sha。
那时候他还小。父亲还很高,只是人突然就没。父亲语焉不详,说他走。去很远地方。
不会回来。
最后次见面时候,他生父弯着腰帮他放下裤腿,笑着说:“督督又长高。”然而陈督心只想快点出门,随便应两声,于是头也不回跑出去。楼梯被他踩出“咚咚咚”响声。
那是他们最后次见面。后来陈督也再也没有踢过球。
阮玉看着卧室暖橙色天花板,有些无可奈何安慰着自己。
往好处想,至少你现在还不想去死,不是吗。
你要是死,崽崽就变成流浪老狗。它这胖,吃又多,嘴还挑,年纪又大,还被阉割掉蛋蛋没小崽崽。你从他两个月大就开始养,你没它要怎办。
设置七点五十闹钟响起来。
阮玉从床上坐起来,换上衣服。俯下身,把牵狗绳栓在狗崽儿项圈上。
他已经很努力,可是快乐又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快乐。
就在这时,阮玉听到狗叫声。
圆滚滚哈士奇路狂奔而来,嘴里叼着牵狗绳,跑到他跟前。
狗崽儿把牵狗绳放在他床脚边上,欢欣雀跃地朝他叫几声,充满期待看着他。
尾巴还摇摇。来回在床前转悠。
个人生之于他人,再怎刻骨铭心,最终也都是几行字而已。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希望阮玉能好好。
摆渡果然是个辣鸡引擎,搜索跳出来全他妈是小广告……陈督还不好意思吐槽啥,因为小广告第条那个药就是他家药企研发。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于是,陈督痛定思痛,换个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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