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折腾
晚上都没睡，陈督已经有点困，不知道过多久，半梦半醒之间，他听到耳边微弱
呼喊。
“崽崽……”
他“汪”声，在瞬间从狗窝里跑出来，来到床前。
他摇头晃脑地到卧室，大概是撞太多，头有点晕。
阮玉还没醒。首先要处理就是医药箱。药塞回去。医药箱拖到桌子上放好，陈督是没办法让它回到原位，只能希望阮玉没有注意到箱子换个位置。
水杯里水没办法，剩不多，洒在地毯上，希望能快点干，陈督滚着玻璃杯放回客厅。
还有车钥匙。陈督藏哪儿都觉得提心吊胆，干脆丢进厕所里，冲走。
陈督只能暗搓搓表示，幸好老子车多。小区里那辆法拉利停着就停着吧……反正阮玉也没见过。
然而就算是脑震荡也改变不件事。
他又成狗。并且看起来，暂时没办法回去。至少靠撞晕自己不能。
陈督甚至还想过z.sha。但是就怕z.sha后也没办法回到自己身体里。
他并不是真傻狗，“陈督”没有回来，而他回来，那这足够证明些东西。
譬如另个自己……可能并没有当狗时候记忆。甚至，可能并没有昨天晚上记忆。
天色渐亮。
年轻人开始上班，老年人忙着带孩子，中学生从清晨就开始蹦蹦跳跳赶公交车，再早点，租房漂亮小姐姐小哥哥们刚下夜班或者蹦迪回来。
四楼兽医正在解剖死猫；12单元A栋住户刚调好望远镜；7栋丈夫喝晚上酒刚到家，冰箱里妻子头正对他微笑。
偌大城市藏污纳垢，什
都可能发生。
所以只狗拼命地，反复地往墙上撞，似乎也不是很奇怪。
阮玉坐立起来，他视线看向狗崽儿，又好像没看。脸上有点迷茫。
他从
差不多。应该差不多。
陈督回到卧室，委委屈屈地趴回自己狗窝里。
他刚打算重新开始，现实就给他当头棒。他愤怒他挣扎，看上去都像个笑话。
陈督直是个无神论者。
只是如果九天之上真有神明，让他变成狗，祂看着这切，脸上挂着到底是嘲笑还是微笑呢？
他喘着气，躺在地上，伸出只狗爪子，然后对天空艰难竖起中指。
——
*你妈。
鉴于这操作违背狗狗体力学，外人看来，只是条狗伸出前爪。
如果陈督不会回来。
那他宁愿让阮玉认为，自己只是做个梦。
1，2，3，4——撞。
猛虎下山——撞。
彗星袭月——撞。
陈督撞头晕脑胀，如果他还是人，现在脑袋上可能满头青紫。
他甚至怀疑自己已经脑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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