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
视线重新挪回唐寻安脸上，对方脸上关怀不似作伪。
他没有第
时间
……
“陆言，陆言——？”
熟悉声音在耳畔响起。
陆言骤然睁开眼，背后是层虚汗。
面前，唐寻安蹲在他身前，表情充满担忧。
周围人越贴越近。陆言能感觉到些淡淡凉意。
他内心有
极其疯狂念头，那就是把周围所有人都毁掉。
毁掉，就看不到。
“你比
强很多。想杀，却要用这种方法。那肯定是因为有限制。你不能动手，想逼动手？动手会怎
样？在现实里，杀其他人吗？”
陆言手慢慢从刀上挪开。
很像是什日式恐怖片。
陆言甚至能看见最前面人，脸上逐渐扩大放肆笑容。
周围景色变得扭曲，头顶星空像是梵高油画。
陆言发现自己不能看太仔细，要不然会想吐。
或者说，如果不是他心理素质远超旁人，这时候恐怕已经吐。
看见，陆言就能想象出接线员此时嘴角含笑模样。
陆言挂掉电话，定定看着手机屏幕。
几滴粘稠红色液体落在屏幕上。
他下意识抬手擦，发现自己竟然又开始流鼻血。
陆言很少感觉到孤独。
“陆言，”唐寻安脱下身上外套，自然而然地披在他身上，“怎在这里睡着？”
他弯腰时候，两个人距离太近，陆言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温热薄荷味。
陆言视线看向周围景色，这里还是机场贵宾休息厅。
时钟显示凌晨3点半。
接待员太困，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
根据检测仪显示，周围都是既没有灵力波动，也没有污染值普通人。
既然是普通人，那就不用害怕。
陆言闭上眼，任由这些微笑人把自己淹没。
于是，渐渐，他脸上也浮现出满足、病态笑容。
……
他从外衣口袋里掏出镇定剂，含到嘴里。薄荷凉意刺激着发疼发胀大脑。勉强有点思考能力。
陆言看向离他最近个人，问：“真主？”
但对方只是微笑地看着他，笑容里带着毛骨悚然冷意。
陆言那瞬间甚至有种感觉，那就是站在他面前人并不是活人。
他用舌尖舔着薄荷糖：“这是梦吗？还是什不知道东西？你想在梦里杀？”
然而在这刻，他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
陆言太阳穴突突地跳，头顶路灯开始闪烁起来。
他转头，看向机场大厅入口。许多高低不人缓缓从里面走出来，他们脸上都挂着同样笑容。
人群像潮水样，把他包围。
这群人只是笑，并不说话。每次路灯熄又灭后，他们都会距离陆言更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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