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言又问
遍：“唐寻安呢？”
声音是他自
他
表情有些茫然。
他随着浮冰，漂浮到当初乘船那座岛，此处风雪寂静，空无人。
没有唐寻安，没有沈轻扬，甚至没有在岸边栖息鱼人，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漫天冰雪。
直到他耳边终于传来系统声音：[终于醒？吓死
，还以为你醒不来。又或者，醒来后是另个人……]
陆言挣扎着坐起来，他身体像是被碾碎遍，疼。
他变回人形，但和陆言在意识空间里见过，污染物状态他没什
太大区别，属于人部分已经完全化为枯骨。
他抱着陆言，向上游去，但母虫吐出细线死死抓住他脚踝。
时间早就过鱼鳔生效24小时。水流涌入唐寻安鼻腔和肺叶，呛人，火辣辣疼。
他用仅剩力气，把陆言推出去。
这里离海面很近，已经能看见隐约天光。
拉莱耶不断上升，而外界，血红圆月无比巨大，整片天空都浮现出暗淡红色。
无数人开始祷告。
然而，就在石柱顶端要碰到水面时候，上升进度戛然而止。
支撑城市石柱毫无征兆地开始断裂，在短暂停顿后，整个城市倏然下坠！
没有什比希望之后绝望更令人痛苦。
……
……
整个拉莱耶向上漂浮。
母虫脸上露出狂喜神情：“神！是吾神！他快醒来！”
她身上，有几个贯穿巨洞，白色虫在这个孔洞里爬进爬出，吐出胶质物修复着身体。
但他被保护很好，全身甚至没有什伤口。
陆言手里摸到个温热东西。
他转头看，是把断刀。
这是唐寻安黄尘，只剩下半截，连着刀柄，看起来经历过激烈战斗，就连刀刃都卷起来。
陆言抓住这把刀，问：“唐寻安呢？”
下秒，唐寻安被细线吞没，然而神情却很是平静，甚至有尘埃落定轻松。
他战斗生。
终于可以停下来，稍微休息会。
*
陆言在片冰天雪地里醒来。或者说，他漂浮在块浮冰上。
“不——不！”
母虫发出痛苦哀鸣。
她舍弃自己作为人切，来到深海。自愿成为孕育神养分，切都是为那个污染物统治世界未来。
它孩子会成为世界之主，而自己会站在它王座身侧。
唐寻安身体已经支撑不起龙形。
她几乎被剁碎，但面前唐寻安也没好到哪去。
他就快死。
黑龙身上半边身体已经消失不见，甚至无血可以流。
唐寻安意识开始混乱，甚至不太记得自己是谁，脑海里却只剩下个念头。
不能让人夺走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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