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无心！？”
贺方突然怔住
，差点失声叫起，他怎
到现在才想起张载是
过，却又记不起来。他对宋代历史解得很少，学校
历史课睡觉时候居多，能让他依稀耳熟宋人名号，在这个时代多少也应该是个名人。而在身体原主人记忆中，他这位老师也是被世人恭称为横渠先生而不名，在关中士林名望甚高。
想起韩冈老师，贺方脑海中便闪过个场景。名四十多岁中年人，中等上下身材，平凡普通相貌，可举止气度却是非同般，处处透着刚正严毅。正在间还算宽敞土屋中为十几二十名学生讲经说文：“有不知，则有知；无不知，则无知。故曰：圣人未尝有知，由问乃有知也。夫子问道于老聃，问乐于师旷……”
老师在上面解释儒家经典，群书呆在下面奋笔疾书。如果不论教室结构，和师生装束，这样场景贺方其实很熟悉。
“不，不能叫书呆……”
贺方摇摇头。韩冈跟随张载，除学习儒家经典以外，还有着兵法、水利、天文、地理、射箭、音乐课程，张载绝不是只会教学生死读书老师，而学习儒家经典也不是全是解说空洞大道理，其中需要用到天文地理上常识也很多，箭术更是先圣都要学生多练课程。
正如韩冈房内墙壁上挂着张三尺长反曲弓，是黄桦弓身，有丝麻绞弦，制作得不算精致，但更有分粗犷之美。贺方将弓取下，拉拉弓弦，却纹丝不动。感觉很硬，大病初愈后没有多少气力双臂根本拉不开。
按照记忆中数据，这是张石三斗强弓，也就是要百三十斤气力才能拉动，是出门游学时自家二哥赠礼，比起普通五六斗猎弓强出许多。韩冈靠着这张弓，在上百名同学同时参加射赛中，屡次杀进前五。其箭术决然不弱，这点也可以从他指腹处还没有消退老茧可以看出。
翻来覆去看着自己双骨节凸出大手，贺方想着等身体稍好点，就要加强练习箭术。原本身体所拥有能力，经过半年多空白期，又经历换主风波，已经渐渐模糊。贺方是个悭吝性子，不会任其白白流失，不但是读书，还有射箭，都要重新习练起来。艺多不压身，多项本事，日后就能多种选择，来自前世父亲教诲，贺方记得很牢。
射是君子六艺，古时儒生无不是文武皆备，手拿书，手执箭。韩冈老师张载讲究也是以六艺为本。在韩冈记忆中，他曾随侍师长，见识过许多名家，甚至还有传说中理学始祖程颢、程颐，而他们恰好是张载表侄。
二程与张载都是儒学宗师，聚在起便开始讨论着什“天地本无心，而人为其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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