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昨天夜里有个姓韩衙前杀人,据说是烧军器库被发现,可能是西贼*细。现在进城出城,都得搜遍身。”
昨夜事发,到现在才几个时辰,除相关人等,真实内情还没多少人知道。从衙门里传出来信息都是支离破碎,都得靠着猜测和臆断来补全。
韩千六就在旁边,话声入耳就如五雷轰顶,就像陷入场恐怖噩梦中般,“不会,三哥儿
臂之力可以,但吴衍绝对不会赤膊上阵,拿自己去冒险!
……
昨日儿子独自入城,回家后韩千六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夜也没能合眼。第二天早上起来,浑家和养娘跟自己样都是熬红眼,宿未睡。对于孤身留在城中,几乎是身处敌境韩冈,家里没个能放得下心去。韩阿李赶急赶忙地热两块炊饼,韩千六拿在手上啃着就往渡头奔去。
大清早,阴风劲吹,天色阴阴,渡船上空气也是阴郁。韩千六坐在船头,双眼死死盯着坐在渡船另头李癞子。韩千六是个老实人,作*犯科事从来也不敢想过,甚至很少跟人斗过气,可他如今都恨不得将李癞子脚踹进藉水里去。
李癞子在船尾坐得轻松自在,有个小厮跟在身边,他根本不怕老实做人韩千六能做出什。如果韩阿李在旁边那就不同,现在不带上三五个家丁,李癞子绝不敢跟韩阿李打照面。
“韩老哥,是去城里看你家三哥儿罢?”
李癞子没话找话,根本是怀着恶意地挑起话头。韩千六扭头看着河水,不去理会。可他这样反应正是李癞子所喜欢看到,脸上笑容更加得意。他亲家既然已经拍胸脯保证,那块河湾菜田,几天后就改姓为李,不再是抱养,而是亲生。今天李癞子去城里,也是去探探消息,去路上能碰到韩千六,不失个打发时间乐事。
藉水太窄,韩千六和李癞子都是还没坐热屁股底下船底板,就只感觉着船身轻轻震,渡船已经到对岸。下船,韩千六脚步匆匆,想把李癞子给甩掉。可李癞子带着小厮就是紧紧跟在后面,韩千六越是失态,他看着越是开心。为河湾边三亩菜园,他跟韩家争二十年。如今终于即将如愿,李癞子心情好得路上哼着小曲,故意恶心着韩千六。
路疾行,韩千六和李癞子前后走到城门下,就见着那里乱哄哄,多少人被堵在城门口,要排着队才能入城,几个士兵反手拖着条杆棒,在城门外呼呼喝喝,整顿着队列秩序。入城队列前进速度很慢,能看到每个出入城门行人和车辆,都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搜查遍才被放行。
李癞子扯住个出来整顿秩序士兵,塞两文钱,冲着城门努努嘴,问道:“城里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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