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游景叔?”韩冈放下酒壶,坐下来。种建中话,让他有些遗憾自己走得慢些。
游师雄游景叔算是韩冈和种建中师兄,在张载诸多弟子中,游师雄才能也是出类拔萃个。以经义大道论,横渠门下,以蓝田吕氏兄弟——吕大临、吕大钧、吕大忠——三人为最,而以兵事论,则是以游师雄为首。
种建中年纪尚幼,但将门子弟在兵学上才能也不容小觑。至于韩冈,留给众同学印象,却是箭术还不错,但刻苦过头书呆子个。谁想到他如今已经被荐为官身,现在正要入京递上家状?
不过游师雄并不只是长于兵事,文学样出色,早早地便考上进士,是治平二年龙飞榜出身【注1】,让张载众弟子甚为羡慕。而在张载弟子中,蓝田吕氏兄弟里吕大忠、吕大钧皆是进士及第。吕大忠中进士比张载还早,吕大钧则与张载同科,即便这样,他们依然敬张载如师长。
游师雄如今,名望在外,张载弟子们当然都是佩
庆州这些缘边军州发放青苗贷,还说要留常平仓物,准备缓急支用,原来是为演得更像点。”
“王相公岂能容得他?!”路明立刻问道。
韩冈为他解惑:“陈绎正是为堵王相公嘴才这做。”
陈绎越是用常平仓为借口不肯散财散物,越是用钱粮不足为理由停止发放青苗贷,便越是显得他加强征税正确性,也更理直气壮地去卡绥德城脖子。
而且他用绥德虚耗钱粮为借口,停止发放青苗贷,又要留用本该用于青苗贷放贷业务常平仓储备,等于是用王安石左手打他右手——颁布青苗法是王安石,倡导绥德战略也是王安石——也许可以让王安石找不到任何处办他借口。
陈绎算是把世情人心算到极点,不愧是长于刑名*员。若是在提点刑狱衙门,他表现肯定要比转运司要强。韩冈很佩服陈绎,而王安石就不定,任何计策都有个适用范围,若是以力破之,直接办陈绎,那是什谋算都没有用。
空气凝重,几人默默地坐着,气氛沉凝得仿佛是在为人守灵。种家叔侄三人都是紧皱眉头,韩冈和路明都挤出同样表情陪着他们,也就刘仲武,看起来显得很轻松。
“算……算……不提这些烦心事。”种建中照空甩甩手,似是要将束缚着自己,使得自己难以施展绊索全数扫开。要想对付陈绎,除非朝堂上有人出手,凭着他们几个,什办法也没有。“对!玉昆,你猜小弟今天还碰到谁?”
“没头没脑,怎可能知道。”韩冈看着就他和种建中在说话,其他几人都在便听便喝,便拿起酒壶站起来,给每人都倒杯。
“是游景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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