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东京城确雄伟,但比之后世南京城墙还是要逊色点,更不能跟明代重新修筑万里长城相比,所以在建筑上,靠开封城墙规模就想震慑住韩冈,几乎不可能。如果是小桥流水野趣,或是园林亭台秀美,反而会让他赞不绝口。没办法,这不是东京城问题,而是
只供天子使用池中龙舟,就停在岸边上处像是船务空场上。听路明说名为大奥。透过池边林木遮挡,可以看到有不少人在船上进进出出,估计是为个月后天子驾临,而进行必要整修。
从金明池另侧,条玉带蜿蜒而出,汇入城濠,从西水关直入城中。由此看来,金明池其实也兼做调节护城河水位之用。方方正正金明池是后周显德年间修造,进行演练水战地点。到如今,虽然演练水战初衷早已不再,但每年入春后金明池争标,依然是项盛大节日祭典。
离着城门越来越近,周围行人也越来越多——只是还有十天省试便要开始,路上却是少见士子在外游逛,基本上都是留在居所,进行最后复习冲刺。如昨日西太宫中喝酒赏梅那群,其实是极少数特例——在人群中穿梭,仿佛是在沼泽里跋涉,时时刻刻都要小心着不要撞倒行人。城门前五里路,他们走近个时辰。当韩冈他们终于抵达城门下时候,早已是汗流浃背。
韩冈站在护城河边,四面顾望。宽阔城濠有三十步之宽,因为是冬天关系,河上冰面比河岸都要低上许多,河边是排柳树,光秃秃。但只看着树干上犹存千条万枝,可以想见,春来万物生发,翠柳如锦风情。
护城河对岸青黑色墙体如波浪般曲折,眼望不到头。全长五十里长东京城墙,保护起当世排名第巨城。高达五丈墙体,也远远超过韩冈从秦州路过来所看到其他城池。
这就是京师。
李小六张着嘴,吃惊于京师雄伟。而刘仲武扬起眉眼,心中惊叹也是掩饰不住。路明带着点小得意地去看韩冈,但韩三官人比刘仲武还要沉稳,半点讶色也无。
这下反倒是轮到路明吃惊,他第次看到东京城时,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而他历次入京,不是没有跟第次进京赶考士子同行过,而他们,都是与他般德性。
长安、洛阳名气虽大,但规模上远远比不上东京开封。韩冈还是从秦州出来,秦州城虽比邠州要强,但总不能跟京城相提并论。韩三年纪轻轻,难道养气功夫都到七情无碍地步?
路明为什吃惊,其中原因韩冈看得出来。乡下土包子进城,刘姥姥进大观园,都是般惹人笑。路明并非坏心,只是想看看自己惊讶,但韩冈如何会让他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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