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勍醉晕晕时候,却不曾想竟然碰上刚刚自衙中出来,准备回家睡觉秦凤路走马承受刘希奭。
这其实是件好事——巡城甲骑碰上*员夜归,有条不成文规矩就是护送他们回府。
如果傅勍此时还清醒,肯定会去在刘希奭面前卑躬屈膝地说上两句奉承话,运气好些,把这位阉宦捧得开心,请他在天子面前说些自己忠勤于事评价也不是难事。
可傅勍偏偏醉酒,浑身上下都散着浓浓酒气。带着连累胯下匹乌云马也是副醉态,走上三五步,马蹄子就要打上两个晃。
刘希奭看着心中不快,夹马腹,就要加速离开。
嘘声,紧张地回头张望下,见没有他人听着,他又贴在窦解耳边,“七衙内,还是快点把王启年藏在家里那些东西给拿回来处置掉,不然给跟窦副总管过不去那些人先下手,可就麻烦。”
“好你个王启年,竟然还敢给留下这手,活该你被打死。”窦解阴着脸发阵狠,站起来,“去找爷爷去……”
“万万不可!”李铁臂连忙阻止,“让副总管知道此事,七衙内你今年还能出门吗?!”
李铁臂可不能让窦解去找窦舜卿,甚至连跟在窦舜卿身边人都不能找。只要这事传到窦副总管耳中,眼前这位乱阵脚废物七衙内最多被训上几句加上禁足半年也就没事,但自己这帮帮闲,少不得要被愤怒窦副总管找个由头刺配远恶军州,省得再勾引窦七衙内在外做混事。
窦解被李铁臂唬住,当真不去找自家祖父。不过时之间他能找到人手也不多,想想,窦解道:“你去把钱五他们几个找来,让他们跟起去王家,掘地三尺,也要把王启年藏起来东西给翻出来。”
傅勍酒意还未清醒,不顾尊卑地追上去与刘希奭并辔而行,“刘走马!怎走得这快?!夜深,还是
……
傅勍觉得自己运气糟透。他堂堂个正九品武臣,竟然沦落到要在夜里领兵巡视秦州城,而且还不是管理者全城巡城甲骑,而仅仅是北城地。
骑在马上,傅勍仰着脖子又灌几口酒,放下半空酒坛,他仰天骂着:“爷爷不过是多喝两口酒,至于把爷爷弄来巡城吗?哪家正九品官人要巡城?!就是天子脚下,巡夜也不过是个大将【注1】罢!”
口口冷酒灌下肚中,微凉夜风却吹得傅勍心中更为燥热。也不知哪里来夜枭在叫,时不时地就是声尖啸,更是让他心烦意躁。
傅勍从三阳寨寨主位置上被捋下来也没几天,却已经看透人情冷暖。过去还奉承着自己人,现在已经对他不屑顾。曾跟自己称兄道弟,也是关紧大门。使得他只能日日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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